的照亮着一块块狭隘的区域。
而随着战况逐渐激烈的趋向,糜烂的战场正在逐渐向外扩散,密密麻麻的裂痕纵横交错的分布在大雾笼罩之外的区域,或是隆起或是凹陷的地上草木倾倒,山峦崩塌的破败之景随处可见。
至于原生在此的那些蛮荒生灵,早就在开打的一瞬间便慌忙逃窜去了,而得益于诸位围观者的控制,急促而惶恐的情绪不断支配着它们的理智,以至于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生灵敢回头看上哪怕一眼。
哪怕这段历史已经被人为的封锁了一切,并不时的清楚多余的记忆,但为保险计,也仍不肯放松哪怕一点泄密的机会。
磅礴的法力几乎化作实质铺满了整个副本天地,在维护着天地稳固的同时,也在监察着内部的一切。
虽然在不借助星辰以及指南车等诸多会干扰战场的手段的情况下,他们也很难看清大雾中发生的一切,但有大禹这个放在明面中当事人,节奏跟战况仍是清晰的呈现在诸位的眼中。
入目之下,一清一浑,于大雾中若隐若现的身影正持着远比之前更为暴虐的身姿,对大禹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轰!”
金铁交击之声再度于战场之中奏响!
哪怕是加持了过百层的干戚特效,在正面对垒的战斗中,张珂仍旧有些捉襟见肘,气力不足的情况。
已数不清这是他多少次重铸臂膀,手掌处的血肉。
每次的交击,那恐怖的力道仍能透过干戚对他本身造成严重的反伤,哪怕是以张珂的自愈能力,都有些后继乏力,令他身上凭添了数十道喷涌着宝血的剑伤。
而作为惨痛代价的置换,大禹甲胄下,无太多防护的衣摆处那润湿的脚印也是格外的显眼!
或许是出于长者的矜持,在数道目光的关注下,鏖战之中的大禹并未无上限的拔高自身的力量,仅表露出了肉身的强大力量,以及无数鏖战中锻炼而来的精湛技艺,除了洪厄之外,法术更是一个也无。
如此自我限制的情况下,面对愈发凶恶的张珂,他虽仍能碾压式的控制局势,但也难免在战况胶着时有些遗漏。
张珂自然不会放过这讨便宜的机会,哪怕事后被剑身在头上敲了七个包,也自是心中雀跃。
说起来还是张珂的自身基础有些低了,若是换干戚原本的主人亲自来那也根本用不了这么繁多的环节,两者之间必定有一个得躺下。
一触即分。
趁着被那凶猛力道击飞的瞬间,张珂倒转刀身在自己的脖颈上划了一圈,伴随着胸膛处心脏的搏动中涌出的漆黑之血,他已经有些乏力的身躯重新焕发活力。
沸腾的气血带动着胸前新生的双眸之中呈现点点猩红之色。
虽然枭首,但他还没疯。
所谓试炼,为的便是测试他在常规境况之下的极限实力,失去了理智那算什么?
生死搏杀?
是,确实是一场残酷而血腥的战斗,但在搏杀之前,更多的却是对自身力量跟技艺的捶练,倘若丧失了理智,仅凭本能而战,那未免有些太过浪费了。
而就在张珂以无头氏的身姿,更加暴虐的姿态挥斧而至的时候,突然间一幢幡阻拦在了两者身前。
与此同时,一道温婉的女声在远处响起:“够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再继续下去恐天地不保,而破坏了这个机会!”
“确实,试炼常有而隐秘之所难得,真要是想,不如等日后回归蛮荒再挑一处让禹为你作陪!”看着自大雾中隐现的身影,炎帝笑呵呵的抚着胡须道。
大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已经意见统一的几人,最终还是无奈的放弃了。
多好的机会,只要这兔崽子发癫他也能将计就计顺带着扯什么天地,有女娲在还真能让这岁月夹缝给毁了不成。
慈母多败儿啊!
怀揣着某些求而不得的遗憾,大禹兴致缺缺的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