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猛的一缩(如果他现在还有脖子这个概念的话),求助的目光瞬时看向了那个不知真假的大爷。
而迎着张珂恳切的求救,对方只是露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然后冲着张珂身后努了努嘴。
张珂感觉自己好像狂风骤雨中的一叶小舟,无端的忍受着风浪的侵袭.
时间稍微往前推动一刻。
在陡然出现的剑鞘拦下赤日陡然间迸出的一大片星火,旋转着插入了先前张珂埋身的坑洞之后。
几乎化作一轮金日的帝俊,神色阴沉的看了眼自己豁开的掌心,随后目视前方,淡漠道:“轩辕?擅离职守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况且.”
“此地人王乃帝舜,伱越界了!”
伴随着话音落下,东海稀薄的云层陡然间荡开,一道温和中带着无与伦比的厚重之感的玄黄光柱自天穹猛的砸了下来。
狂暴的威势瞬间清空了方圆数十万里内蓄积的海水,露出了终年不见天日的深海地貌的同时,也将那躲藏在海神府邸废墟中,怀里抱着一棵赤色古树,身上被烫的起满了水泡的禺给暴露了出来。
看着好似辉光一般逐渐飘散的光柱中暴露出来的身影,禺那狼狈的面上露出了一副胜利的笑容。
努了努嘴,点着海底某个衣不蔽体的玩意儿,来着淡淡道:“这不,犬子偷了别人家的东西,还跟着我耳边号丧,那我来看看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倒是帝俊,难为你跨过天地之隔,显露本体至此.”
说着,黄帝扫视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大荒,口中啧啧有声:“就为了一颗扶桑木,闹出这么大动静,这才是于礼不和,毕竟这片天地有归属于它的天帝,你不觉得自己手伸的有点长了?”
“也是,尧是个心善的,当初金乌作乱,他只命大羿射九日而留一,以我来看,索性全射了,留您这位上古天地烛照蛮荒岂不更加合适?”
听着这夹枪带棒的讽刺,帝俊眉头紧皱,但却也没说什么。
毕竟轩辕一贯是个浑的。
嗯,也不能这么说,除了伏羲跟尧以外,这些人王里就没一个正常玩意儿,要么是个火药桶一样,动不动就拉着人自爆的燧人氏,要么是到处放火,烧杀抢掠,还美其名曰刀耕火种的炎帝。
轩辕就不必说了,畸形的时代中,无可奈何的诸神只能矮子里拔高个,挑出了这么个好色之徒,流氓玩意儿。
舜,虽继尧之仁善,但那一心为公,全无私情的冰冷性格也格外骇人,算是蛮荒之中,为数不多让蛮荒生灵跟人族都双双恐惧的存在。
而大禹.你指望一个蛮荒版的双红棍能有什么说法,讲不过就拔剑,说不通就饱以老拳,一天天的不是在干架就是在干架的路上,也就是被涂山氏缠上的时候能消停些日子,久而久之涂山九尾的祥瑞象征也就这么稳固了下来.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看到意外出现的黄帝,帝俊虽然反过来质问,但其心底已默默叹了一口气。
原想着,以舜那天下为公的性子,不到最后绝不出现。
而恰巧,少尤虽有仇怨之名,但他先前折腾了一番,对蛮荒的惊扰跟损失也是实实在在的,虽然不能拿他性命怎么样,但教训一番,略作惩戒却也无妨。
这也是帝俊明明看到了张珂的小动作,却也只是象征意义的随手扔了一把火球的意味。
能拦下自然是好,反正祂心里有数,总归不会坏了其性命,惹得事情无法收场。
虽然只是随手的决定,但被少尤直接拦了,帝俊心中也是颇为惊讶,更别提那断首隐匿的方式,涉及到了更深层次的概念跟天外混沌的穿插。
即便是祂,若真的想拦下,也得费一番功夫。
只是,走了一部分身躯,那剩下的这点儿祂处理起来就更没心理障碍了。
从某种方面来说,张珂自作主张的断尾求生,反倒是顺应了这位天帝的想法。
只是,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