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弱,虽比不得那些威名赫赫,能征善战的存在,但也不算弱的出奇,作为曾经饱受期望的人王长子,平日里的熬打自是不缺,更有人王父亲的贴身教导。
他在成年之后,战败之前,这段时间怎么也有四五十年(上古计年),就算疏于学习,也不应该被一个不足弱冠的少年打成这个样子才是。
少尤经历了多少,而他又经历了多少?
为什么!
他不服啊!
一片昏黄的大雾之中,丹朱拖着已经失了双臂,瘸了一条腿的身躯,靠在一片支离破碎的丘陵之上。
无视了四肢源源不断的出血,跟昏黑的脑袋,他大睁着只剩下一只完好无缺的眼睛,咆哮的对着那浓郁的雾气发出了自己的质问。
然而,等待他的并不是张珂的回答,只有骤然涌动的大雾,以及雾气中陡然劈下的血色战斧。
丹朱竭力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身后留下了一片血色的拖痕。
然而锐利的斧刃仍然笔直的对准了他的身躯。
“轰!”
群山震颤,大陆板荡。
破碎的大地尚来不及陷落,便被天上的光芒一卷,尽数没入了被张珂高举的苍玉之中——而这也是这个副本中残留的最后一块地脉,其他的山水早在之前的厮杀中便被张珂尽数囫囵吞下。
吃的太快虽有点撑的慌,但也总算是达成了张珂此来的目的。
只是,将副本连根拔起的张珂面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干戚之下那双突然出现的手掌,无视了那没入血肉却不见一滴血液的伤痕,他的目光径直看向自己对面那陡然出现的宏伟人影:
“我只是尧放在棋盘中的一道残影,为保丹朱性命安全不得不现身,此间事我不知缘由,但我想我那本体应当能从他口中拷打出结果,而后给你一个妥善的交代,你”
他口中的意下如何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便觉得手中的力道猛然一空。
下一瞬,那全色血红,热浪滔天的身影便陡然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见状,尧(残影)盯着张珂消失的地方沉默了半晌,随后才转过头来看着下方面容呆滞,嘴角带笑的丹朱,那本就不怎么好看的面容上更是闪过一丝怒火。
下一瞬,便有洪亮的声音自虚空中响彻:
“我非你父,只是碍于职责保你周全,若非如此今日便是你魂飞魄散我也不会吭声。虽奈何不得你,但我会将你擒于尧面前,将此间事和盘托出,勾结异类,谋害人族。
你已犯十恶不赦之罪!”
洪亮的声音在虚空中卷起了剧烈的风浪。
早已经油尽灯枯的丹朱被这一声饱含怒意的呵骂声一震,黑红的污血更是从他的口鼻,双目中流淌了出来。
只是那无神的目光在尧的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后嗤笑一声:“此间事乃鴸鸟所做,又如何算得到丹朱的身上,尧帝以仁登位,必不会做这张冠李戴之举。
更何况,异类
谁是异类?
我?
还是说他们?”
闻言,残影眉头紧蹙,隐约间他察觉到了些什么,但奈何他只是一个残影,没有本体那样的智慧,分辨不清,只能抓起丹朱前往上古将此间事系数告知,看本体那边能有什么决断。
张珂自然不知道,丹朱跟残影的对话。
他本就是强弩之末,在被尧阻挡了一瞬之后,由最后一块地脉传导而来的昏黄之气更是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觉得周身一紧,一道裂缝陡然间出现在他身后,好似活物一般张嘴一吞,他便被驱离了副本所在的这片虚空。
再回过神来得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地界。
格外活跃,甚至是浓郁到具备形体的超凡物质让这陌生地界的天穹都呈现一片五彩斑斓之色。
而跟天空中美丽的景色相对的,则是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