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愿尔。”
月老的庙就在这巨城的西南一角。
并不算大的庙中,除了供奉着神像的主殿之外,便是后方给庙祝等杂人居住的院落。
整个庙宇除了那披着红绸,笑呵呵的金色神像之外,最为显眼的就是主殿十多步外,一株巨大的榕树,上面挂满了写上字迹的同心结,或金或铁的铃铛,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而伴随着张珂与月老的落座,树下原本供有情人写上心愿的石桌,一眨眼间膨胀了十倍不止,其上也摆满了各类或冷或热的菜肴。
一阵透明的涟漪过后,庙内嘈杂的声音也迅速远去。
树下的两人被隔到了另一片天地之中。
而至于月老,一边做出邀请的姿势,一边帮张珂斟酒,而后款款道:“此事说来话长,具体缘由还得追溯到人神之战后与诸多外域的那场大战,更详细的过程老朽也不太明白。
只是偶然一日间,上帝召群神,命所有仙神分一具化身,或是三三两两,或是单独而行,去驻守一方天地,防备意外发生。
而老朽便是那本体分化出来的一道躯体,被分到了此界,此地还好,在这杂烩的世界群系中,临近九州算不上太过危险,像老朽这样不擅争斗的也能应付一二,越是远离九州的世界,便越是危险,其中类九州的天地逐渐稀少,大多都是那些颇具侵略性的外域天地,那里才是战争的主要区域,天庭的大多数仙神都在那边,或镇压,或杀伐。
据说在战场前线,虚空交界之处,能看到诸位帝君的身影,而这像一块块沙盘一般,拼凑而来的世界,也是帝君们征服外域,牵扯物质位面的结果.”
听着月老的讲解,张珂大概明白了。
经过了前期的防守反击之后,这会儿天庭跟外域的战争已经到了攻守易形的地步。
在保证九州不受波及的情况下,天庭大举出兵,开始攻略那些外来入侵的世界,或许是因为战况胶着,也或许是因为人手跟其他别的什么原因,战争的前线并没有完全清扫这些个世界,而是整个或切块的锚定之后,于虚空中拖行到九州附近,像拼图一样,跟九州的世界粘合在了一起。
而像月老这些后来的仙神们,则是被拖了一具化身来这保证中心的九州不受外域的冲击,当然这是月老的职责,那些个擅长争斗厮杀的仙神,自然在外域的天地,或者干脆就在虚空中跟外域的守护者们打成了一片。
随后,又吃了些酒菜,聊了一会儿张珂便径直离开了。
他没忘记正事,既然九州,乃至东方文明体系的世界都有类似月老这般的自己人镇守,那张珂也就没必要多跑一趟了,反倒不如去那些个外域世界的碎块靠近,亦或是索性去前线找找机会。
另一方面,这桌上的酒菜也是促使张珂离开的原因。
倒不是说味道不好,虽然比不上天庭的蟠桃会,但也是凡间难得一品的美味佳肴了,可就是这菜吧,它路数不对,吃下去总是让人神情恍惚,每每回想到年少时对女同学跟电子老师的憧憬,那恍若真实一般的酸涩跟悸动真叫人烦躁。
月老看着张珂消失的身影,他轻嘬了一口杯中的酒水,面上的笑容变的更加深邃:
“老朽的红线也不是这么好拿的,可惜了,身上姻缘虽多,但都是不宜牵动的,不然老朽必然好生宣泄一番!”
“但既有此等天命,理应命运非凡,老朽怎么就没找到一根凡俗的姻缘这佑灵王不会在凡间当了二十年的鳏夫?奇哉,怪哉!”
略过那些东方或者类东方,已经被天庭仙神驻守,正尝试着潜移默化的移风易俗的世界。
在复数次的跨越世界之后,伴随着眼前环境的更迭,一股没被香火侵染,没有熟识气味的世界陡然间映入眼帘。
张珂睁眼打量四周。
在他身后是一片璀璨的星空,而祥云之下,是一颗正处于永眠长夜的破败星球。
目光所及,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