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两半,而坐落在地表的宝塔失衡之下直接向着那幽深的裂隙中坠落。
托塔天王见状,也不笑了,法力疯狂的向下涌入,试图将宝塔从深渊中带出来。
但往日里百试百灵的招数,如今哪怕祂涨红了脸也不过是让宝塔颤了颤,更别说将其缩小带回到自己手中。
在祂的感觉中,自己拽扯的并不是玲珑宝塔,而是一颗星辰,一颗承载着万里山河,亿万生灵的广袤之土
现在才注意到大地的不同寻常已经晚了。
宝塔内部的防御,即便是帝君落入其中也要蹙眉沉思,麻烦好一阵才能脱困,但外部却并不那么坚固。毕竟宝塔类的法宝,本就是擒拿,囚禁的作用,牢狱内部已经是固若金汤,自成一片空间,完全没必要担心其中的敌人能从外部破坏,但现在
下一瞬,撕裂的大地陡然间闭合。
先前陷阱一般的深渊陡然间化作了能夹死人的囚笼,两侧大地以排山倒海之势猛然合拢,而那金灿灿的宝塔在如此巨力之下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嚓声,短暂的僵持之后宝塔轰然破碎,无数的金砖残害四处崩散。
而被囚于其中的张珂甚至从头到尾动都没动,就已然脱困。
“我的塔!”
在面对自己的随身法宝轰然破碎的时候,托塔天王显然不能接受这一幕。
玲珑宝塔对于祂而言,不仅仅是随身之物那么简单,还是恩师所赠,甚至还是祂挟制自己那孽子的唯一手段。
若是少了宝塔,祂的一身手段不仅要大打折扣,也要随时承担子噬父的风险!
虽然宝塔拥有着修复的本能,收拢大部分残片经过一段时间的孕育就能完好如初,但破镜都难重圆,破碎的宝塔功效上也要大打折扣。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别说之后祂要面对的残酷局面。
关键是失去了宝塔之后,当下的这一场厮杀祂又该如何?
兵器?
先前的短暂失利证明了,跟对方近身缠斗是颇为不智的一种办法。
可法术神通,面对这个有群山加持的地祇也很难起到太大的作用可惜,往日里征战之时,祂一般都是带着十万天兵天将,身旁又有诸多神灵相随,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有对应局面拿手的神灵上前解决。
可这次,托塔天王的身旁并没有天兵天将镇场,也没有神灵相助。
孤家寡人的情况下,面对这个将法天象地修持到了一定境界,肉身防御几乎牢不可破的敌人,祂一时间有些麻爪了。
不,不对!
区区二十三载的小崽子,哪怕打娘胎里修行,岁月也不足以支撑他将自身完善。
他一定存在着什么弱点!
但在找到突破口之前,还是得先避其锋芒,观摩一番,再作打算。
一边儿驾驭着云彩,托塔天王飞出了几乎是法术极限的速度,屡屡跟张珂擦肩而过,但那巍峨如山般的双臂挥舞时所卷起的风浪也不时的冲击着他脚下的云彩,这让拖根本无暇在张珂挪身的时候冷不丁的发动攻击。
更别说,在那擎天身影的双肩之上,盘踞着两条火蛇,冰冷贪婪的目光一直随着祂飞行的轨迹挪动,偶然喷出一口真火,就能让祂狼狈许久。
三昧真火,沾之即燃。
虽然因为自家那孽子也会这门法术,托塔天王的身上常备着四海之水,但也不是次次都能及时泯灭,复数次的火焰烧灼之下,祂一身金灿灿的甲胄如今也变得灰败起来,表层的不少甲片熔融成金·液在真火散去之后凝固在了体表。
偶尔目光扫过远方那直勾勾站在云层上的王灵官,托塔天王心中满是怨念:王善,你为什么只是看着啊!
咱们之间虽有些小小的冲突,但毕竟同殿为臣千载,作为天帝监察三界的左右手,总有些情分在——难不成看我被一个小辈追的上蹿下跳你感觉很有趣?
“我特么”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