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面前跪倒在地的勿迷西一听赵斌的话,双目顿时无神跌坐在地,“赵斌,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你就能猜出我心中所想?要知道在来刑场之前五太子和统门水将军都没能全解我的心意啊,你竟然就猜出我心中所想?还能同时布下应对措施?”
而交椅上的赵斌则摇头道:“参谋大人过誉了,孤哪有那份神通,只是看你在殿上的反应心中有几分疑虑,故此多了几分防备,押你等来到刑场只是懒得多跑两个地方而已。”
勿迷西闻言目露诧异之色抬头看向赵斌,而那边统门水安贞更是挣扎的爬起身形,在地上半扭身看向赵斌问道:“你没有提前防备?难道你不怕我真的打败肖辰,保着我家殿下逃出重围吗?”
统门水安贞这话一出口,赵斌还有周围这一众文臣武将闻言都是一愣,继而全都仰头大笑,一时间行人少至的刑场周围竟然响起震天的笑声,笑罢多时,赵斌抬手用衣袖沾沾眼角的泪水,才低头看向统门水安贞。
“我说统门水安贞,你在你大金不和人比武吗?还说那些高手都懒得搭理你啊?再不济你借着五太子的面子,也该和你们四太子兀术比试一番啊,你这武艺比他可还弱上一筹啊。”
赵斌这话一出口,统门水安贞就愣在那里,而赵斌却嘴上不停,“你们四太子当年仗着半套斧法南下时确实颇建军功,可是自牛头山一战之后,他可是战一阵败一阵啊。你就是全须全尾的来我太原府,我这一众武将也能将你生擒活捉,更何况你现在一个膀子还差点让我们肖将军给拧下来,你有什么自傲的资本啊?也就是这两天闲的没事干哄孩子玩,你还当真了啊?”
听赵斌这话统门水安贞趴在那里身形摇了又摇,手臂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继而仰面躺倒在地,随即口中喷涌鲜血,连带着数块内脏呕吐而出,胸膛更是好似风箱一般剧烈起伏,过了片刻时间这位大金骁将死在原地。
不过不论是泽利还是勿迷西都无心扭头去看看他,而只是跪在那里怔怔地看向赵斌,赵斌见此也是毫不在意,微微摆摆手道:“将这二人押到一旁,咱们现干点刑场上该干的!”
赵斌这一句话,自有武士上前拎起泽利和勿迷西二人,“这二位来一趟不容易,这次能抓这么多人更是要多谢五殿下,这行刑自然也要请五殿下观礼啊。”
武士一听自己王爷这话,哪里还能不明白,扯着这二人半起身转向刑场,而刑场那边自然是该开刀问斩,当先押上来的一批自然是被擒拿的甲士、家丁、护院。这些人的罪证都没用张睿费力去查,那边一抄家这些人的罪证就都翻出来了,毕竟这些士绅富户敢用这些人,手上自然要有一二制衡手段。
那绑架家人的手端能绑一月,但不能绑一辈子啊,所以对于这些富家大户来说,最简单的办法无非就是收个投名状,或让这些人去帮自己催粮收债,或让这些人替自己偷运销赃,又或者有些人本来就是那赌鬼地痞,手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罪证。
原本仅仅这些罪证还不足以要这些人性命,可惜在淤泥中能保持清洁的终是少数,有了这些士绅富户在后撑腰,自己又已经犯下大罪在身,那一个罪是囚两个罪是死,三个五个就不在乎了。这些人的罪是越犯越大,士绅富户们借着他们家财是越来越大,手中积攒这些人的罪证也越来越多,最后这些人也只能随着自己主人聚众造反。
到现在落得押赴刑场受这一刀之刑,不过这些人倒也清楚自己罪孽深重,跪倒在刑场上后并无半句言语,也无一人喊冤,齐刷刷跪在那里是引颈就戮。
而太原城就算再是大城,城内也不会有太多的刽子手啊,因此张睿只能是临时抽调了五百军卒代为行刑,饶是如此昨夜擒了的这些人也足足杀了三轮才算死绝。
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地面,还有那滚落在地的人头,赵斌也不由得摇头长叹,“原以为能有些是裹挟从贼,昨夜才让众军手下留情,现在看来却是枉费心思啊。”
待这些尸首被抬去一边,立刻有军卒上前,拿着铁锹就着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