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兵南下,先不说南方各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会不会借机生事,就是金兀术也不能坐看自己这边。
赵斌是越想越烦躁,当即也起身来到院中,不过不知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又或是兄弟间心有灵犀,赵斌并没有去取鹿角双刀,而是摘下屋门旁柱子上挂着的镇宅宝剑,随即迈步来到院中,宝剑斜指地面,紧跟着反撩而起,随即人随剑走,剑随人动,这一人一剑有正堂屋门起,一连前攻七步,招招紧逼直刺,随即又翻身而回,赵斌在这院子中算是舞开了,而剑法也正是昔年周侗所传套路。
这口剑别看是镇宅的宝剑,能被赵斌看上挂在屋内作为镇宅宝剑,那自然也是高手匠人精心打制而成,只见这剑长三尺三,剑身乃是百炼精钢锻造而长,剑身刻两个篆字是为辟邪。
赵斌此时身上无甲,只有一身居家长袍,练起这剑来比鄂州成的岳飞还多三分灵巧,只见赵斌腰身拧转,在院中蹿蹦往来,一剑左刺而出,转而人影已在院子右角,一剑斜撩而上,整个人则潜身低伏,虽是一人舞剑在院中,又似和人对招破解,忽而左闪一式丹凤舒翼,忽而后退一招指南金针,忽而前冲羽客挥尘,忽而回防是为敬德托鞭,一个人在院中练的好不热闹。
虽只是一路剑法数百剑招,又只赵斌一人演练,可却在这院中练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收,待赵斌收剑而立夫人韩溪云当即上前,从怀中掏出手帕欲为赵斌擦汗,可看着赵斌那不见一丝汗水的额头,韩溪云不由得轻摔手帕道:“什么嘛,练的这么热闹,可头上却连一滴汗都没出。”
赵斌笑着接住韩溪云扔出的手帕笑道:“自周师传下这套剑法来,每逢我和大哥练功枯燥之际,总以此功调节,弟兄二人对练拆招,往往能练上一个时辰,这么一练就是十余年啊,自金人南侵以来我们弟兄才停了此事,今日不过牛刀小试,哪能出什么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