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军城之内,帅府大堂之中 ,赵斌斜抱金锏立于三尺高台之上,右手边是赵德垂手侍立,一身黑袍笼罩全身,左手边则是赵忠,手中展开皇王圣旨,一字一句的念予众人,待听到最后那句,“君若不贤,当可取而代之”,场内众将一个个是激动万分,毕竟这几个字背后的分量可远甚赵构广传天下的“同徯两宫之复,终图万世之安”。
在场的这些位哪个眼界可都不低,这十个字背后的含金量,代表到的重要性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待赵忠念完之后,众将齐齐拱手道:“我等敬遵皇命!拜见八贤皇爷!”
赵斌微微一笑,抬手虚扶道:“诸位免礼!平定一战多谢诸位鼎力相助,孤在此谢过诸位了!”
“不敢担贤爷谬赞,此役全赖贤爷谋划得当,我等不过是听令行事罢了!”
“好了好了,都别客气了,咱们坐下聊吧,都是自家弟兄搞得如此生分作甚”,赵斌说着一摆衣襟端坐交椅之上,一旁赵德急忙上前接过赵斌的金锏,赵忠则将圣旨一并,收到怀中,两人一左一右侍立两旁。
场内众将对视一眼,也纷纷各抖衣甲坐回两旁,一个个面含期待的看向赵斌,最后还是曲端眼珠一转拱手问道:“贤爷,如今秦凤、永兴、河东三路尽归我等治下,然我河东之南有那叛臣曹荣坐镇,河东路东临太行虽为天险,可是太行山过还有那叛臣张叔夜虎视眈眈,北侧更是紧邻大金,西北方明城皇帝李乾顺也是虎视眈眈,这三路军士驻守,兵力防御可是大事一件,我等才疏学浅,贤爷眼光深远,还请贤爷为我等出谋!”
有了曲端这一句铺垫,场内众将也纷纷拱手道:“还请贤爷为我等定西北防务!”
“哈哈,曲将军玩笑了,如今这屋内有种、折、姚、杨四大将门之后在,还有曲、吴二位宿将,更不要说子敬兄当年一城御兀术一月有余,其余几位王爷也是家学渊源啊,区区三路之地而已,哪位不是手到擒来啊。”
听赵斌如此说,那边折可求也笑道:“贤爷过谦了,昔年德芳王爷远赴西北,护我等先祖,抗辽、抗夏可以说是战功赫赫,贤爷下令我等是心服口服啊!”
“哦?如此那我就简单安排两句?”
场内众将对视一眼,随即齐齐起身道:“我等敬遵王令!”
这客气话算是彻底说完,眼看场内众将没有丝毫异议,赵斌当即也坐正身形看向堂内众人,“如今我等虽据三路之地,然正如刚才曲将军所说,可谓是四面受敌,如今我等正好是兵强马壮,兵多将广之际,当严不防线,以御外敌!”
赵斌说着抬手从一旁的令箭壶内抽出一支令箭在手,“陆登陆子敬何在?”
“末将在此!”
“陆兄善守之命天下远播,自金人南侵以来,陆兄远遁深山练出数万精兵,如今一朝扬名,杀金人败兀术一雪前耻!今某请陆兄重振麾下人马,分为八路驻守太行八陉,以防金人越太行来攻,不知陆兄敢接此令否?”
“固所愿,不敢请耳!”陆登说着迈步上前,从赵斌手中接过大令,随即站回众将之中。
想赵斌西进河东之时,在太行山土房之内赵斌曾见过陆登精心制作的太行地势,心知陆登对太行山耗费的精力有多少,陆登的能耐你要让他守一路之地那是有些难为他,很容易会出现顾头不顾尾的情况,可你要是给他一处险地,几座要塞,那他能守得严严实实,君不见昔年潞安州一地就阻了兀术南进一月功夫。
眼看陆登接令,场内其余众将也纷纷按捺不住,赵斌环顾一周,抽出第二道令道:“姚平仲何在?”
“末将在此!”
“姚将军世代坐镇西北,想姚家自姚宝将军始,后有兕、麟二位兄弟军前扬名,抵御西夏,军功赫赫,传至如今小太尉姚将军,已历四代,对于边事可谓是驾轻就熟啊!”
“不敢当贤爷谬赞,却不知贤爷欲某去何处御敌?”
“姚家起于德顺军,想来对于秦凤路是在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