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凝神向西北方向打量,果然见一队骑兵直冲乱军而来,全队约莫三千之数,马身皆皮铁马甲,马背上的军卒一个个所穿却正是同史英麾下步卒所穿一般无二的步人铁甲,一队人马迎着阳光奔来,甲叶子上闪过道道寒光。
而这支重骑前面却是一字排开五匹高头大马,另外还有一道巨影伴在一旁,离得距离太远几人一时倒是看不清是什么,不过此时每匹马上都端坐一员大将,正直直向乱军中撞来。
赵忠和赵德见此一幕不由得眉头紧皱,纷纷在脑中思索这几日的情报,对照这是哪一路人马。但另一边赵斌就不样了,刚才看见这支骑卒是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安,尤其是现在看清为首几人手中的兵器后,赵斌更是双眼瞪得溜圆,一抬手就将得胜钩上方天画戟摘在手中,同时招呼道:“几位,别愣着了,来者不善!大军随我围拢上去!”
随着赵斌话音落下,就听那边扑啦啦羽翼响亮,紧跟着一只信鸽落在赵德肩头,原本雪白的鸽羽之上已然满是鲜红,赵德见此急忙抬手取下鸽腿上的密信展在手中,只见上写着,“大金国大太子粘罕,并上将五员大将,引战马一万,劲卒三千飞马南下。”
赵德见此不由得一惊,看看身边的赵忠惊道:“这粘罕骑的是马还是鸟啊,怎么比信鸽来的还快!”
而赵忠此时已然将得胜钩上大枪摘在手中一抖,“管他骑得是什么,现在他已经是来了,你不善战阵这一阵哥哥替你去了,你赶快查查失职之事吧!”
赵忠说完向后一招手,这一万大军口打呼哨,绕过此时乱战的战场,紧随赵斌身后就向西北冲去,以期将粘罕这股生力军挡在平定军外。而这时东北方向也飞奔而来一匹快马,马背上那人一身黑袍,看那意思在马背上都快坐不住。一过浮桥抬头四下望了望,眼看赵斌和赵忠引着兵马正在急冲,当即一勒战马,径直奔着那赵德就冲了过来。
这人到赵德身边,微微一拱手,“大人,粘罕引兵”,话没说完就见这人在马背上晃了又晃,紧接着双眼一闭,双手一垂整个人就向地上栽去,好在赵德眼疾手快,一个闪身就来到马旁,双手稳稳接住此人,要不这要是摔在地上那性命都未必能保全。
这边赵德忙着救人问话暂且不提,单说赵斌那边,仗着胯下墨玉嘶虎兽,一马当先冲到这队人马面前,而那队人一见赵斌也是齐齐一勒战马停在原地。
但只见对面这为首六人那是高的高,矮的矮,正当中一人身披黄金甲,胯下黄骠马,掌中一柄齐眉棍,此时也正在横马打量赵斌,似乎在研究手中这柄大棍该从何处下手。
而赵斌见此却是毫不惊慌,面带冷笑道:“原来是大王子远道而来啊,怎么也不派人通知一声啊,我好派人去迎接一二啊。”
而这身披金甲也不是别人,正是大金国大太子,如今昌平王完颜兀术的亲大哥粘罕,粘罕看着面前单枪匹马拦在自己面前的赵斌,暗咬后槽牙道:“通知你?那孤王看来就没这个必要了,不然孤王恐怕也要同四弟一样,被你困在这重围之中!赵斌,识相的将孤的四弟速速放出,不然等我大金大兵压境,孤要你粉身碎骨!”
而赵斌却微微摇摇头道:“粘罕,你也不用在这里大话欺我,你大金国内还有多少人马?那吴乞买又舍得让你们兄弟领多少人马?你又有多少能过代州?我虽然不知道你这几千人是从哪冒出来的,但想来也不会太容易吧,不然怎么一万匹战马就剩三千了。”
“哼!孤王今日不与你斗口,咱们手上见高低!完木陀赤!完木陀泽兄弟何在!”
随着粘罕话音落下,六人中两骑前跃半步,两员将一个手舞铁杆枪,一个掌托浑铁镋,齐齐答道:“末将在此!”
“两位练兵一载,今日也该让世人见见威风,速引骑卒冲阵,救出四太子!”
“末将领命!”二将说完口打呼哨,三千骑卒立时分为两队,绕过队前这几人直奔那边战场冲去,而赵斌这边调动人马,他那身份又在呢,场内众人自然是早早注意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