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原城外,土坡之上, 赵斌为曲端引荐几人,当介绍完狄雷之后,就指向了赵忠和种洌,曲端看了赵忠一眼就扭过头道:“这老家伙我自小看到大,算是十成十的看够了”,而当目光落在种洌身上时,曲端不由得微微一愣,“种公子,竟然是你!”
曲端说着快步走到种洌身边,抬手拉过种洌仔细上下打量,似乎是想确定种洌的身份,最后更是抬手拍在种洌的肩头,“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能撑过此事!走,咱们进城,这会咱们一起为老种经略相公报仇!”
种洌听曲端说起自己叔父,眼中也现出感念之色,双目死死盯向三原城的东北方,缓缓点点头道:“四年了,完颜娄室,我又回来了!四年过去不知道你还安好吗?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好让某亲自报仇血恨!”
曲端抬手拍拍种洌的肩头,“放心吧,这一次他死定了!”
赵斌也上前道:“种将军放心,这仇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们所有人的,也是我大宋所有西军的!完颜娄室他跑不了!咱们这就进城说话吧!”
曲端当即点点头:“是啊,咱们进城,看几位将军也知少爷你这一趟辛苦了,咱们先进城收拾一番,再做定夺。”
几人自然是点点头应允,随即各自翻身上马,下山坡奔三原城而去,有曲端在前这进城自然没有丝毫阻碍,一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三原城,入了曲端的将军府。
曲端当即招呼府内下人排摆酒宴款待众人,等到酒席宴后,几将因为接连赶路,早就累坏了,当下早早回到曲端安排的客房之中休息。而厅内只剩下赵斌、赵忠、曲端、张睿四人,四人对视一眼,当即微微点头,在曲端的引领下向正堂走去,赵忠自然是护在门外,留三人步入堂内。
这会守着帅案旁的地图,张睿算是放开手脚了,对照着之前的事情,一一为赵斌解释道,先前情报中提到的几场大战,偶尔还要说一句曲端刚愎自用、恃才傲物,只把这位军中悍将说的面色漆黑。
等张睿说完了,曲端才不满的说道:“我说博观先生,你可不能这样,这几日我可没有怠慢与你吧,你怎么光说我的不好,那张浚却是一句不提。”
张睿闻言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道:“你看看,你看看,公子爷我没说错吧,曲大人这性子是真的急!”随即冲着曲端拱手道:“曲将军,这公子离开日久,我总要把这西北的战事为公子详细解释一二吧,至于张浚大人,我这不是才要说嘛。”
曲端闻言仰头道:“那你且说,你要是实话实说,公正严明,那三坛酒我就饶了你告刁状一事。”
张睿急忙拱手道:“好好好,我这就为公子细说”,随即张睿又开始讲起张浚来后的所作所为,最后摇头叹道:“还请公子爷恕某直言,这位张大人一心向着当今陛下,其提出经略川陕的建议,虽然也为抗击金人,但其本心实乃是为分散金人兵力,以此保护建康的安全,缓解两淮战场的压力。”
曲端微微点点头,随即轻哼道:“别停啊,继续说啊!”
张睿笑着抬手点指曲端道:“我说曲大人,你也太贪心了吧”,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也继续说道:“某不曾和张大人共事,但是就对于对待曲将军来说,此人实在有些气量狭小、不听劝谏,初来时还要借曲将军抗金之名,恫吓金人,鼓舞军心,可是战事一起却不听将军建议。”
听张睿说起此事,曲端也是冷哼一声,“此人来时登台拜将,封我为威武大将军,可一说起战事他却是一句都不愿意听。”
赵斌闻言听二人说起此事,眉头也不由得紧紧皱起,看向一旁的张睿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位张大人?”
说起这事张睿也不由得摇头长叹道:“张大人虽然智广才深,可是对于军事上却只是一知半解,虽然一路上前来向韩帅、岳帅多有请教,但运用起来还是多有生涩疏漏之处,对于士兵能力的理解也颇有不足。曲将军乃是军中宿将,说起兵事来习惯一语切中要害,可咱们这位张大人往往不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