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张大富对着赵斌侃侃而谈,详细介绍这他在晋宁军中发现的这位大贤,而随着张大富的介绍,赵忠面色不由得一苦,不等张大富说完,就出言问道:”我说大富啊,你别说这些啊,这点能力虽属难得,可远称不上大贤啊,快别吊人胃口了,将此人真正值得称道之处说出来吧。“
张大富笑着拱手道:“却是某这老毛病犯了,还请忠师原谅,不过此人特别之处确需慢慢道来”,张大富说完也不再拖延,继续讲道:“此人好书成痴,家中所藏宝卷有不少都可称古籍善本,甚至还有几卷东汉竹简,这人将这些书从小看到大,别说读懂了,就是默写也能一字不差。按理来说这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拿出一两卷书卖卖也能好过不少,可这人偏偏一本不愿卖,只把自己的田地、老宅、家具一一变卖出售,最后甚至典当自己的袍服,可就是一本书都不愿意卖。”
听张大富说到这里,赵忠的表情更凝重三分,随即摇头叹道:“你口中这位大贤年龄应该也不大吧?”
张大富闻言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忠师你怎么知道此事?这人年不过而立之年,却有如此志向,故而我才以大贤赞他。”
赵忠一听张大富此言,却不由得连连摇头,继而冲赵斌拱手道:“这赌局却是少爷赢了,老奴我实在是没想到,那人竟然就是他张大富口中的大贤。”
赵忠此言一出,却把张大富听了个一头雾水,一旁的边鸿倒是反应过来,惊愕道:“张哥,你说的大贤莫不是那张睿张博观?”
“对啊,你也认识博观公子,难道他当不起大贤之称吗?”
边鸿摆摆手道:“不是不是”,张大富闻言一愣,边鸿见此又急忙摇头道:“是是是”,这下张大富算是彻底糊涂了。
赵斌见此一幕笑着摆摆手道:“还是某来说吧,这位张睿确实有些才能,我和赵忠刚一进晋宁军他就发现我二人不凡,跟来着酒楼想要讹我二人一顿大餐,可胆识终究小了些,猜出了我二人的身份特殊之处,却没胆子道破此事。”
张大富闻言急忙赞道:“如此说来,此人果然与少爷有缘,不知少爷可要邀他前来,收他入麾下?”
赵斌摆摆手道:“这事不急于一时,你且先将他找你典当一事仔细说说。”
“是,回少爷的话,昨日清晨我这当铺刚开门营业,小的我正准备出门前来酒楼拜见少爷,却不曾想这位张先生竟然早早候在我店外,小的我唯恐铺内的伙计怠慢此人,所以亲自接待了一番。”
赵斌闻言缓缓点点头道:“这人倒是好急得性子,却不知他这次找你典当了什么东西啊?”
“回少爷的话,乃是一张丈八条案,一张八仙桌,这两样物事乃是上好檀木所制,观其款式应该也是张家老物,和他老宅中其他家私应该同出一处。”
“哦?这么说来之前此人之前的家私也都落在你的手中了?”
“少爷英明,这晋宁军小,只有我一家当铺,所以这张睿变卖的老宅、家私都在小人这里。小人想着这一堂家具总归是凑齐的好,再加上这条案方桌张睿保存的也够完整,小的我又有心结交此人,所以给了他一个不错的价钱,应该足够他生活一段时间了”,张大富急忙拱手回道。
“现今这是凑齐了?”
“不错,算上这条案方桌,张家老宅还有满屋的家私算是被这位典当干净了。”
“那就暂时保存好,不要再转手变卖了,每隔几日派人打扫一下,再寻几个看房子的住上,切莫不可让这院子荒废了”,赵斌说完顿了顿,继而说道:“至于给这位张先生的当金就由家里出了,算是家里替他赎了下来,这钱张掌柜你自己从上缴家里的钱中扣除出来就好了。”
张大富急忙点头应下,迟疑片刻后说道:“回少爷的话,因为这张家老家乃是晋宁军中难得的好宅院,又和小的同姓,所以自落到小的手中后,小的索性就搬了进去,一来不必专门浪费人手清理宅院,二来也附和小的如今身份,免得引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