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庐亭内赵忠频频举杯和张家兄弟相碰,这张家兄弟哪里会是赵忠这酒场老手的对手,一坛酒还没喝完这哥俩就被赵忠灌翻过去,趴倒在石桌之上,赵忠见此将手中最后一碗酒喝尽,放好酒碗将张家哥俩扶到观庐亭两边的围栏上靠好坐稳。
紧接着就见赵忠来到之前郭轩启动机关的地方,照着郭轩刚才的动作左右一扭,紧接着向下一拍,石桌下的暗道应声而开在,赵忠随即身形一晃落入暗道之中,紧接着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芒左右扫视一圈。
眼看到那两个博古架上的摆设,赵忠眉头就是一皱,随即身形一晃来到架子前,紧接着飞身而起去了角落里一个最不起眼的胆瓶在手,上下翻看一番,尤其借着火折的光芒看了看瓶内的情况,这越看赵忠的眉头皱的越紧。
将胆瓶放回博古架后,赵忠又飘身来到几个大箱子前,这回赵忠连箱子都没开,单手一翻取出一支判官笔,稳稳插入箱子底部和地面的缝隙之中。就见赵忠双腿微分扎稳马步,接着气沉丹田,单臂一用力,将这硕大的银箱愣生生掀了起来,侧目向箱底一看赵忠心下了然,暗道:“怪不得公子暗令我留下来,这密室中的东西果然大有玄机啊。”
赵忠心下心中想着,手上可也不慢,先是将银箱缓缓放下,随即脚步左右一摆,抹掉刚才扎马步留下的两个深深的脚印,至于其他地方凭赵忠的身法自然不会留下痕迹。做完这些后,就见赵忠脚步轻点,由暗道飘身回到观庐亭中,看了眼还在酣睡的张家兄弟,赵忠急忙将亭内收拾妥当,复又将哥俩扶回桌旁,这才走下山道招呼喽啰上来帮忙。
等赵忠这边安顿张家兄弟,来到赵斌的房门前时,赵斌那边也刚好和冯先两人分开,回到房门前,赵斌一见赵忠笑问道:“忠叔这是喝好了?”
“果然是一坛美酒,张家兄弟已然醉翻过去了,老奴我也是头晕眼花。”
“如此,咱们去你房中喝两杯浓茶醒醒酒吧?”
赵忠微微点点头,两人当即一前一后来到赵忠房中,一进屋赵斌当即拎起桌上的茶壶为赵忠倒了满满一杯浓茶,赵忠接杯在手一饮而尽,赵斌则双眼微眯,看向赵忠问道:“能看出是哪里的吗?我让你下去看看,就是那两个博古架上的东西和家里厅中架子上摆的太像了,就是架子小了些,摆的东西少了不少,另外那银箱的材质形制我也在家中银库里见过。”
赵忠又领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浓茶,一饮而尽冲淡了口内的酒气之后才点头道:“公子看的不错,那密室中的博古架应该和咱们家的一般无二,应该都是文思院的手笔,这朝中大臣置办宅院总要有些装饰摆件,官家为了显示恩宠,通常都会赐下一些,这也是免得一些清廉的官员家中太过寒酸。咱们家中的老宅乃是当年官家赐给老太爷的养老宅院,这厅中自然会有这最顶配的一套,而密室中那套应该是赐给五品京官,或者从五品外地官员的。”
“从五品?品级不低啊,那银箱呢?”
“银箱就普通的多了,乃是装税银的箱子,家里有是因为年年都有一成的税是咱家的,家里自然会有。可这鄱阳湖莲荷山怎么会有,难道是家里人不懂事,直接搬了库里的银子给郭轩用?”
赵斌摇摇头:“据郭轩和冯先说,这些应该是前任莲荷山的土匪所留,可惜当时杀的太干净了,忘了审一审了,忠叔你说当年这队人马有可能是老爹的暗子吗?”
“绝不可能,当年那些人要是家里的手笔,少爷动手时不可能没人出来说话,那时候就是真杀也是只诛首恶就可,怎么会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就此废弃呢。”
赵斌闻言冷冷说道:“如果不是咱家的,那应该只有官家了吧?原以为勾结地方官这帮人就算够过分的了,不曾想背后还有这件事。”
赵忠闭目沉思一会后,点点头道:“应该错不了,这鄱阳湖的群贼是在梁山人马被招安之后才聚起来的,当时只觉得是朝廷失政,六贼当朝,不曾想背后还有这番手笔,可咱家暗卫一点风没闻到,莫非这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