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普方见赵斌如此气定神闲的走进刀林,神色也是一惊,就见赵斌第一步迈进刀林,同时周身煞气骤然爆发。
想赵斌自从当年大闹武科场,血战西门以来,南下鄱阳立擂杀的一山贼寇自刎,到后来北上潞安州,夜闹联营,三山口闯营救将,到后来黄河岸戟战兀术。二次出征时黑龙伏金云一败金兀术,爱华山三戏兀术难进军,到后来牛头山更是三闯金营,一柄画戟之下死伤何止万人。
这样一身煞气透体而出,虽然只有一人,可也颇有当年杜工部“孤云随杀气,飞鸟避辕门”之气象,岂是这几个山野壮汉所能承受的,随着赵斌一步步向前,众人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急忙忙提刀向两边闪躲,赵斌所到之处尽皆退散。
一旁的花普方也是知兵的人,一身武艺在这太湖中更是稳坐头把交椅,一眼就看出这些兵卒是被赵斌周身的煞气吓退的,不由得出声赞道:“公子果然英雄,我这太湖刀林立下以来,所过之人无数,可过的像公子这么轻松随意却是绝无仅有。”
一旁的严成方听闻这话笑道:“花叔别说你这缥缈峰上几个拿刀的壮汉了,当年开封城头,残肢断臂的血肉胡同,我斌叔不也照样来去自由。”
花普方听严成方这话却是一挑眉:“成方,你说什么?开封城头?残肢断臂?是二帝被掳之时吗?我怎么不曾听闻城头有什么争斗啊,不是张邦昌那老贼开城投降吗?”
严成方把头一摇:“不是不是,还要早,是那年武科场,斌叔当年就是为了避通缉才南下江南的,对了,我斌叔就是金锏肖赟,这事花叔你知道吧?”
花普方此时已然被严成方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此时对于严成方的话只知点头称是,再做不出半点反应。严成方此时满眼都在看自己斌叔,倒是没注意身旁这位花大帅的表情变化,后面的赵忠倒是看了一清二楚,脸上随即露出一抹微笑。
这一百人多人对面而站,再加上还要组成刀林,满打满算不过六十来步长短,几人说话间赵斌已然穿过刀林立在山道上回头看来,见众人立在原地没动,当即出声招呼道:“诸位,怎么不走啊?花帅,这第一关算赵某过了吧?”
听的赵斌远远喊来的这句话,花普方方才惊醒过来,当即点头应道:“过了过了,这一关自然是过了,诸位请!”说着抬手虚引,自己则闪到一旁让开道路,众人自然是急忙忙穿过这群壮汉来到赵斌身旁,眼看众人过去花普方急忙对身后的耿明达说道:“别愣着了,快抄近道上去,把上面的关换了,这第二关现在来不及了,你去把第三关换了,换成酒林!”
耿明达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转身没入树林之中,踩着羊肠小道走近路向山上冲去。这边花普方则急忙向前追去,赶上赵斌一行人的步伐,众人沿着山道又行了二百余步,眼前依旧是一队人马,相对而立守在山道两旁。
刚才刀林那一段都是身高七尺的棒小伙,那一个个胳膊翻翻这,肩膀头上四楞子起筋线。而到了这一关,这道路两旁的人却是瘦小枯干,虽然也有七尺上下,可看上去气势却要比刚才那一排差远了。而且这些人一个个皮肤黝黑,脸上更是涂了一层厚厚的锅底灰,此时每人手里推着一辆独轮车,不过和寻常独轮车不同的是,这独轮车上并非是裸漏的车架,而是一左一右两个大木箱子,其中不知装的是什么。
随着赵斌等人在山路上露出身形,这些喽啰们一个个扶起稳面前的小车,左右两边交错而立,每人车头都朝向山道之上。而且与之前不同的,这一节山道两旁一棵树木都没有,非但如此地上都是干干爽爽压实的土地,不见半颗草籽。
赵斌看着面前这一队兵先是一愣,继而侧头看了身旁的花普方一眼,随即又转头看向这队军士,“花元帅好大手笔啊,这一队军士要是去了战场不亚一万精兵啊,花帅竟然拿来把守山道。却不知这火龙兵的训练方法,以及这火龙车的制造之术,花帅从何处得来啊?”
花普方这一路上惊讶的事实在太多了,可此时听赵斌如此轻描淡写的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