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擂台之上,庞恕手横火铃金刀,对面这人手中一柄长矛,只是这矛头足有一尺长,宽也有一掌上下,中间起脊两面开锋,再加上矛头之后还有个山字形的铩镡,可以用来格挡兵器。要是抛去兵器长柄不谈,这铩和寻常短剑一般无二,只是此时这短剑后却接着长长的矛杆,被这人拎在手中更显得杀气腾腾。
一旁的赵忠看着对面这人出言解释道:“此人乃是当年方腊麾下东厅枢密使吕师囊之子,吕师囊虽然不以武力闻名,可他这儿子自幼拜在高人门下,学的一身好武艺,加之吕家本就家传一个铩头,此兵吹毛可断,斩钉截铁,原本吕师囊就想用此铩为武器,奈何本事不济才用了蛇矛。可他这宝贝儿子却用的顺手,为此吕家斥重金打了矛杆,他那老师有结合戟矛戈叉四样兵器,精心为他编练了一套招式,威力颇为不凡,不次于一般人家传武艺。”
赵忠说到此处忽然收声不说,周围众人纷纷催促道:“忠叔,你怎么不说了,接着说啊,这人还有什么本事能耐。”
赵忠摇摇头道:“这些都是方腊起义前我等收集的消息,而方腊等人事败之后,此子由教内推举为水堂堂主后,就再没有半点消息传出,踪迹皆无。”
一旁刚上船的兰程杰当即催问道:“那忠叔你总该知道此人名姓吧?”
赵忠点点头,只是不等他开口,擂台上这人却抢先道:“不劳尊驾费心,刚看你对这两员小将侃侃而谈,还吓了某一跳,不想你也只知我教隐遁之前的事情罢了。至于这名姓某还是自己说的痛快,某家乃是昔年东厅枢密使之子,小爷吕杰吕士钧是也!”
赵忠见此也不多辩解,只是微微点点头,后退半步回到赵斌身边,低低声音道:“公子,消息无误,这条线算是成了”,赵斌眼眸一亮,看着擂上还在沾沾自喜的吕杰微微一笑,至于刚才赵忠的话,一来声音足够小,二来没头没尾,因此众人都没在意。
吕杰见自己报完名后对面一片平静,也觉得面上无光颇为尴尬,恼羞成怒之间却把火撒向了对面的庞恕:“庞知澈!再问你一遍,你我兄弟真的要刀兵相见,你不和我回教请罪?”
庞恕冷冷一笑道:“回教?请罪?要不你随我上山一谈,咱们弟兄好好聊聊?庞某也是教内一堂之主,来去自由,许你们暗中集结人马,就不许我择明主而仕?吕兄未免不讲道理些了吧。”
吕杰被庞恕说的一阵语塞,其实两人心中也都明白,对方是看上自己和麾下堂口内的人手了,哪里有什么有罪没罪的,吕杰刚才那么说也只是想在大义上占个优势,要是能使庞恕心生愧疚,一会比武时自己也能多三分胜算,却不想庞恕竟然直接叫破内情,倒使得吕杰是无计可施了,当下只能一摆手中兵刃,径直向庞恕冲去。
庞恕一见吕杰来势汹汹也不惊慌,手中金刀一摆迎着吕杰就冲了上去。
要说之前,那吕杰在明教二代之中不是第一也是第二,而庞恕虽然一手神射力压同辈之人,可兵器上的功夫却略逊一筹。因此两人要是只比兵器那吕杰可谓十拿九稳,所以刚才吕杰一见庞恕只拎着一柄大刀上擂,并没有带弓箭在身边,心中就觉得胜券在握,这才会急匆匆率先发动进攻。
而庞恕呢,有了金刀的帮助,本就对于刀法理解更近一步,再加上这一年多跟着赵斌,在战场上厮杀刀法多增杀气,少去华贵,武艺已然是大进一步了。所以面对吕杰的攻势是丝毫不慌,淡然挥刀招架,不时还挥刀进攻一二,两人就在这擂台之上斗做一团。
吕杰是越打越急,心说:“不对,这庞恕怎么如此厉害,原本以为他只有招架之力,可看他刚才劈来那一刀分明仍有余力啊!”吕杰心中想着,嘴上当即问道:“庞知澈,想不到你离教这么一段时间,武艺倒是进步不小,来来来,你尽管放手施为,我这当哥哥的倒要看看弟弟你有何进步!”
庞恕笑道:“士均兄,刚才这赌约你可还没答应小弟呢,这万一你输了不认账怎么办啊!”
“哇呀呀,庞恕!你我自幼相交,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