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贵和张显当即上前拉了拉余化龙的衣袖:“余将军,这还没喝酒呢,你怎么说起醉话来了?怎么都不认人了。”
王贵这么一劝,余化龙也有些犹疑,“怎么?你是他表弟你都不知道?”
王贵挠挠头看向赵斌问道:“表哥,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吗?”
赵斌摆摆手道:“有什么不知道的,当年武科场后,我不是曾经南下游玩了一番嘛,那会满大街都是我的通缉令,因此当时我索性就改名换姓,取趙字一半是为肖,斌这有财是为赟,以化名肖赟闯荡了一番江湖,想来余将军是想起此事了吧。
余化龙笑道:“将军此时将此事说来颇为轻松随意,可几年前鄱阳立擂,可是杀的那满山贼寇无一人敢下山,后来广发英雄帖请人来助拳,可也无人能是将军的对手啊,一支金锏可是压得我江南豪杰再无一人愿用金锏啊。”
赵斌摆摆手道:“余将军言重了,当日斌也是年少轻狂,少年心性总想着扬名天下,因此举止猖狂了些。对了,记得那时余将军也在鄱阳吧,应该是在那康朗山上吧,可惜那次时差境误,竟然没能和将军相逢。”
余化龙摇头道:“却是当日余某刻意回避,将军原本立下大擂就是为了肃清那莲荷山贼寇,离得远的人不知道他们的底细,还会来助拳和公子你比试比试,我这坐地户安能不知这帮贼寇是什么腌臜货色,不去帮着公子宰了他们已经是顾及同道之谊了,怎么会去助拳打擂啊。”
一旁的严成方闻言也说道:“就是就是,那帮人当真是欺世盗名之徒,传出英雄帖只说我斌叔要代表北方绿林来强压我南方江湖,我老爹和几位叔父都被骗过去了,还好斌叔讲道理,不然当时不一定要死多少人呢。”
韩溪云听严成方如此说,不由得双眼一亮,侧身问道:“这事你也有参与?当年你应该没多大吧,相公你不会连小孩子都教育了一顿吧?”
赵斌笑着用手点指道:“这兔崽子能记不住嘛,就是在这场擂上,我做媒帮他订了一门婚事,如今为了这门婚事,他可是一直从牛头山追到这襄阳城了。”
众将闻听此言齐齐爆发出一声哄笑,只把严成方乐的满面通红,只顾的在那里挠头傻笑。众人笑闹了一会,赵斌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别在那傻乐了,王贵你帮着成方把我们这一千多人安顿一下,我们今晚在这里休息一夜,明日好赶去鄂州面见大哥。”
王贵急忙应了一声,领着严成方和马队向营地而去,而这边余化龙和张显引着赵斌等人来到襄阳帅府之中,接下来自然是设下酒宴,席间众人频频举杯开怀畅饮,几人还拉着赵斌讲述了一番当年的鄱阳擂。
众人一直笑闹到临近子时方才散去,准备回房休息,而赵斌刚走到张显安排的客房门前时,忽地一愣继而扭头看向一旁的阴影之中:“张显?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随着赵斌的话音落下,一旁的阴影之中果然人影晃动,一人迈步上前露出面目,正是张显,“斌哥你这耳力、眼力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敏啊,竟然这都能发现小弟。”
赵斌笑道:“你我兄弟自六岁相识到如今,十余年时间,别说我有功夫在身,就是个文弱书生应该也能听出来吧。”
张显摇头苦笑道:“斌哥就是斌哥,王贵又醉倒了,显有几句话想和斌哥你聊聊,咱们弟兄走走?”
“乐意之至!”
两人当即一道向外走去,二人倒也没什么目的,就这么慢慢悠悠的走着,不知张显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这路却是越走越偏,一直等身边经过一路巡逻卫兵后,张显看看的背影,才缓缓说道:“斌哥,六岁那年,在王员外的府上,小弟初次和你相识,后来你和大哥在周师的见证下结拜为兄弟,这十年学艺,你我兄弟同吃同睡,一起学艺,一起游猎,虽不似亲兄弟,可胜似亲兄弟啊!”
赵斌看着面前陈词激烈的张显,不由得一愣:“显弟你何出此言啊?你我兄弟的关系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大哥自幼年对我就偏袒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