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边吆喝着众人也纷纷往后退去,将帐内留出一片空场,唯独留下严成方和高冴两人愣在当场,继而就听严成方满头黑线的说道:“斌叔,小侄我可没得罪你吧,你竟然如此对我!”
赵斌笑道:“我这不是为了突显你嘛,不然单纯一说高将军哪知道谁是严成方啊!”
高冴见此也不客气,微微拱手道:“既然如此就请严将军帐外赐教吧!”
原本众人因为赵斌一句玩笑都面带几分笑意,也算冲淡了刚才说起议和一事的凝重气息,可却一见高冴此时竟然面色凝重,而且不顾夜色降临立时就要比武,也纷纷察觉到一丝不对,冯先急忙走上前道:“仲元,你这是干嘛,几位将军一路鞍马劳顿,就是比武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谁知高冴却连看也不看冯先,反倒扭头看向赵斌,神色严肃道:“公子意下如何?”
赵斌看着高冴如此反应也是一愣,可随着眼光扫到椅旁桌案上的几册书卷上时,面具后的嘴角也不由得浮现一抹笑意,轻声应道:“既然高将军有此雅兴,那成方你就陪高将军好好耍耍,咱们帐外比试!”
一见赵斌答应下来,严成方早就是按耐不住,当先一步抢出大帐,牵过帐外的战马,圈着战马绕着大帐跑了两圈,随即在马背上潜身探掌,一对青铜窝瓜锤就被拎在手中,随即左右臂一晃,一对大锤刮动风声。
随着严成方这一跑,周围几座帐中的军士纷纷闻声而动,冲出营帐,一见方才来的铜甲将此时竟然跨马抡锤在自家将军大帐前耀武扬威,一个个各抽兵器就要冲上前和严成方厮并。
正在这时高冴迈步出帐冲众军喝道:“都住了!将火盆篝火点起来,围出圆场来,我要和这位严将军比试一二!”
高冴一声令下众军随即忙碌起来,有的人点起火把,有的人拿出麻绳围出圆场,有的人则搬来巨大的火盆摆在四角,一时间这中央大帐外的空地被照得亮如白昼一般,高冴也牵过自己的白龙马,扳鞍认镫上了战马,随即一抬腿从得胜钩上摘下枣阳槊在手中一颤,做好准备后高冴也不急于入场,而是横马立在场外,和严成方相对而望。
严成方看着对面的高冴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方才这枣阳槊挂在得胜钩上看不清楚,可此时拿在手中再看,就见这槊长有丈八,最前头是个又宽又长的大枪尖,枪尖后头跟着一节圆柱,圆柱上密密麻麻钉着六排三棱铁钉,往后看柄尾上还有个棱形铁鐏,远远看去就知这枣阳槊分量不轻。
两人就这么静立片刻,随即齐齐双腿一磕镫,催马跃过周围军士拉起的麻绳,来到空场之中。战马落地之后,高冴是半点不停,右手端稳长槊,左手拉起马缰就这么直直向着严成方冲去,槊头直指严成方前胸。严成方见此也不急于向前,而是稳住胯下宝马,随即双锤一摆护住门户来了个以静制动,静待高冴马槊的到来。
眼看高冴冲到面前了,再往前半步这槊就要刺向严成方的前胸了,严成方当即齐挥双锤,右手锤由右向左,左手锤则由左向右,两锤奔着那枣阳槊的枪尖后端就砸了下去,严成方想的是:“我斌叔有心招你,那我也不好手端太狠,无端毁了你的兵器”,因此严成方双锤是相对而砸,要是严成方此时起了别的心思,左手锤和右手锤错上那么半尺,那高冴这槊头恐怕立时就要被两锤的巨力错断。
可是这么一下,两柄锤将高冴的枣阳槊夹在当间,槊断不了力量自然就不会断,沿着槊杆直挺挺的传到高冴手中。严成方那是何等巨力,兼之这一下要是阻不住高冴的大槊,那严成方自己也有殒命之险,就算高冴及时收手,那日后说起来严成方也是被高冴一招击败,因此这两锤严成方可谓是用尽全力,挥砸而去。
震得高冴右手一麻,险些就要脱手扔槊,高冴见此急忙伸出左手稳住槊身,随即右手一稳大槊,左手向下一压,大槊上扬直刺严成方咽喉。严成方见此双锤合在一处向上架去。高冴急忙大槊调转,槊尾铁鐏直取奔着严成方肋骨横扫而来。
严成方见此急忙左手锤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