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见五万金兵浩浩荡荡追来,又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一个个晃动兵器就要引兵冲杀。
却听岳飞急忙喊道:“众将止步!鸣金收兵,回山!”
此言一出,牛皋第一个不乐意:“大哥,咱们今日士气正盛,何不主动出击,破敌前锋啊?”
岳飞摇摇头:“如今咱们被困在八门金锁阵中,击其一点,周围几座大营必然围拢而来。咱们如今兵力不足,陛下还在高山之上,若是冒然动手,恐遭不测,回山,等援兵到齐,咱们再里应外合大破金兵!”
眼见岳飞心意已决,众人只得听令收兵回山。
再说金营这边,哈密蚩领着金兵冲上前围住金兀术,就算如此金兀术还跃跃欲试,催马直欲往前冲,逼得哈密蚩没被办法,索性翻身下马跪在赤炭火龙驹前:“请大帅暂掩悲痛,率军回营!”
金兀术铁青着脸看着面前的哈密蚩:“你给孤王滚开!今日出战你口口声声说的有把握,你的把握就是让孤王的爱子命丧疆场吗?!!”
哈密蚩连连磕头:“大帅,此事是臣失策,只是如今二殿下尸骨未寒,咱军中众将又具都惨死,只余大帅一人统兵。还请殿下先回大营看,咱们为二殿下料理了丧事再攻高山不迟!”
金兀术看着面前,将额头都磕破的哈密蚩,心中的怒气也下去一些,当下长叹一声:“众军退军!携二殿下遗体回营!”
兀术一声令下,大军随即抬着银禅子回营,金兀术爱子新丧,当即传令下去,全军为二殿下戴孝三日,自己更是守着儿子的尸首,在帐中枯坐三日,还是哈密蚩看情况不对,拉着大王子粘罕一道,将金兀术强行架出帐篷,这才有机会将银禅子的尸首火化了。
眼看着自己儿子在烈焰之中化为飞灰,金兀术更是双目血红:“哈密蚩!你到底有没有主意灭了这一山的君臣!”
哈密蚩闻言,沉吟一声,继而说道:“依臣之见,如今牛头山君臣已然是冢中枯骨,咱们只要抵住各处援兵,就可坐收渔翁之利,活活饿死这一山君臣!”
金兀术面色铁青:“你说的容易,那一山的武将要是铁了心冲杀下来,咱们营中谁能挡住?”
哈密蚩捻髯笑道:“这东京开封去年就在咱们手中,今年又夺了南京城,他赵构君臣......”哈密蚩话说一半,忽然一愣道:“北京大名府!大帅,大名府可有消息?!”
金兀术闻言一愣,继而挠挠头说道:“这几日我都陪着银禅子,倒是没看军情,出兵那日我记得收了一封捷报啊。”说着招呼道探马:“来人啊,可有三太子的消息!”
金兀术招呼,金兵自然不敢迟疑,当即拿来一封书信,金兀术接信在手,粗粗扫了一眼冲哈密蚩说道:“军师安心,三哥前日来信,已然攻入相州,正在赶往岳家庄,想来不日就能收到擒获岳飞家小的消息了。”
哈密蚩闻言点点头:“希望如此,微臣也只是想起当日在两军阵前和赵斌的对话,他言语之间,似乎对咱们的布置早有了解,而且胸有成竹!”
金兀术闻言冷哼一声:“此人心思诡秘,说话半真半假,不到最后时刻,决然不知他的意图,也正是如此,我才催促军师能否早日功山。”
“大帅再稍待几日,微臣已然派人前去开封调将,想来不日就能赶来前营,等有了统兵大将,咱们再想攻山之事。”哈密蚩赶忙劝道,金兀术也知哈密蚩说的有理,当下只能点头应允。
再说牛头山上,这三日时光过得可是分外充实,尤其是岳飞可成了全山最忙之人,早上拉着张显、汤怀几人安排训练,把山上的兵是练了又练,强度是加了又加,好在牛皋带来的粮草充足,不然都撑不下去这么高强度的训练。到了下午岳飞又要盯着众将比试武艺,一面是为众军传授实战经验,一面也是为了提高众将实力,毕竟如今战将虽然不少,可大多年轻,像张宪、何元庆几人这次牛头山救驾才是第一次上战场。
因此眼下有时间,趁着金兵全营缟素,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