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这边催马沿山路来到牛头山顶,转过山道就看见崖边站着岳飞,赵斌刚一露面,岳飞就扭头看来:“贤弟啊,你无军令在身,何苦再回这高山啊!”
赵斌一见岳飞张嘴就埋怨自己,不由得微微一笑,翻身下马牵着墨玉嘶虎兽来到岳飞身边:“哥哥,我要是怕,那当日何苦领人闯山啊,在外面静候结果,扯起大旗不是更好吗?那位是不值得我来,可是还有师叔,有老太师,有兄长你值得我来啊。况且我要是借兀术之力,那天下人也要耻笑与我吧。”
岳飞闻言长叹一声:“可是你看山下金兵这情景,就算你们带来一月粮草,咱们又能撑几天啊。”
赵斌看着满面愁容的岳飞不由得一笑,继而抬手向下:“兄长你来看,这回我和牛皋下山,非但借来粮草,还请来东平王之后高宠,汝南王之后郑怀,安乐王之后张奎,面涅将军之后狄雷,另外还有大刀关胜之子关铃,九宫山铁面天王董先,茶陵关何将军之子何元庆,还有我故人之子严成方。加上之前的四杆大枪,还有咱们原有众将,咱们这小小一座牛头山真可谓将星如云啊,就算是硬保着那几位,咱们也能闯出去。”
岳飞点点头,可又摇摇头:“贤弟你所说不错,只是此乃下策,就算你我和众将保着几位大人杀下牛头山,可接下来怎么办呢?兀术这三十五万大军不败,那我们就要一直逃下去,一直被这三十五万人追赶,而且你我闯营而出容易,这一山的军士可就不知道能活几个了。”
赵斌听闻岳飞如此说,不由得挠挠头,心说:“我这大哥不愧是佛前大鹏啊,嫉恶如仇是他,爱兵如子也是他,这要换当年那老家伙可不会如此心善”。心里想着,赵斌的双眼也望向山下,只是看着看着,赵斌却是眉头一挑:“大哥,最近山下金兵是不是没闲着?!”
岳飞听赵斌语气紧张,不由得眉头一皱:“不错,这山下金营每日都有些许变化,或是营帐移位,或是挖土运木,不知忙些什么,攻山也并不认真,每日就是派一员大将,来山路搅扰一二。今日贤弟你冲山应该也发现了,山腰守军并不多,为兄之所以没攻下去,也是因为粮草不足,军士战力大减,害怕无故折损士兵。”
听着岳飞说,赵斌不住的点头,等岳飞说完,赵斌急忙招手:“张用何在?张立何在?!”
正巧此时张用手里攥着一只信鸽来到赵斌身后:“少爷,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赵斌回头看向张用,也顾不得信鸽传来什么消息了,急忙问道:“山下金营之中有什么动向,可曾探听到他们有何诡计吗?”
听赵斌如此问,张用可谓是一头雾水:“没什么动向啊,就是那哈密瓜事情格外的多,每日领着人手在这联营里乱转,今天这路不平了,让铲铲,明天那个帐篷挡路了要挪挪,又或是两个营盘太远了,让开个侧门,这山下三十五万金兵都快变泥瓦工了,天天就是挖土搬家。”
赵斌听张用说完,抬起的右手猛然砸向自己左手手心:“这下可糟了!早知如此,当日我就该把那些书一把火烧了!”
岳飞和张用急忙问道:“怎么了?莫非山下有什么玄机?”赵斌看着二人点点头,缓缓解释起来。
原来赵斌刚才望向金营,竟然看见自己方才领人闯过的金营正在快速复建。非但从左右几座大营中涌出许多金兵,甚至连搭帐篷的圆木,挑大旗的旗杆都是早早准备好了,就几人闯山道这么一会的功夫,被闯的大残的军营竟然已经恢复大半。
与此同时,金营之中,牛皮宝帐内,金兀术面如淡金半靠在床榻之上。要说金兀术这一天也够惨了,先是被高宠劈了一枪,削掉一只耳,又是被赵斌大戟挑飞,刚爬起来就硬抗了关铃一刀,最后还被狄雷抡了一锤。此时卧在榻上还能说话已然是四太子身体倍棒,驼龙宝甲质量过硬的功劳了。
而兀术榻前此时正跪着一人,无鼻无耳,正是军师哈密蚩。就听兀术缓缓开口说道:“军师啊,八日前,赵斌闯营离去,你向孤王要了调动这三十五万大军的权力,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