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安顿好牛皋,何世麟来到书房之中,也不看坐在一旁的何元庆,径直来到自己书案后,抽出一封书信在手,借着灯光仔细观看,这小小的一页信纸,不过百十个字,何世麟翻来覆去看了足足十数遍,书房之中的气氛也沉闷到极点。
何元庆看着自己老爹,终于忍耐不住,抢先开口说道:“父亲,孩儿知错了,今日不该如此肆意妄为,心浮气躁。”
何世麟听何元庆如此说,当下也是长叹一声,将那纸书扔在桌上:“此事也不能全怪你,为父也有不当之处,这些年将你关在府中,让你眼界小了许多,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中他激将之计”。说着拿起桌上的信纸:“你狄家庄的狄伯伯来信,言说此次牛头山有大机缘,不知你愿不愿意去!”
何元庆闻言,急忙快走两步,想要看那封书信,谁知何世麟抢先一步讲信扣在手中:“这信牵扯许多别的事,你只需要记住,和今日用链子锤的小将共进退就好,他保谁,你保谁,他听谁的,你听谁的。”
何元庆听自己父亲如此说,不由得双眼一亮:“莫非他就是父亲说的,狄家弟弟?”
何世麟点点头:“正是他,他名唤狄雷,至于那用铜锤的,我和你狄伯伯都不曾猜出他的来历,今日他用的锤法,似乎也是集众家之大成,自创而出。”
何元庆闻言不由得咂舌赞道:“乖乖,此人和我年纪相仿,竟然能自创锤法,这是何等天赋啊,何等丰厚的家世底蕴啊。”
何世麟也叹道:“是啊,正是如此,而且今日进关的那些人马中,一千骑兵正是他的下属,可见此人了得啊。好了,既然已经决定此事了,你就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随军出征!”
何元庆一听能随军出征,自然是喜出望外,当下欢天喜地的回自己屋中收拾行李了。而何世麟则将身上银甲脱下,又召来了府里的能工巧匠,按何元庆的身形量身改造,忙了足足一个通宵,方才罢休,何世麟将这副甲放在了何元庆的床头。
牛皋一行人,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方才起床收拾,随后在府中下人的引领之下,来到何府门外。就见此时门外人马已然齐备,何世麟这边也抽出了一千押粮军,此时何世麟正拉着一身银盔银甲的儿子交待着什么。
牛皋见此急忙问道:“何将军这事何意?”
何世麟见牛皋几人出来,急忙拉着儿子迎上前去:”牛将军,这粮草已然准备好了,另外我茶陵关也出一千兵马,另外派将官一名,助将军押粮上山,何元庆何在?还不见过牛将军。”
就见这何元庆急忙深施一礼:“某将何元庆拜见牛将军!”
牛皋急忙用手相搀:“何公子免礼。”
谁知何元庆却把小脸一板:“军营之中,哪有什么公子之称,还请将军称呼某官职!”一旁的何世麟看着自己儿子如此说,也是赞许的点点头。
牛皋见此,也知道何家父子不是玩笑,因此面色一正,传令道:“好,那就请何将军领本部人马在前,狄雷何在命你领陈官营一千子弟兵断后,大军开拔,赶奔牛头山!”
牛皋如今在藕塘关、陈关营、汜水关三处各得了一万人的粮草,这狄家庄和茶陵关又各拿出一万五千人马的粮草,牛皋此时已然凑够山上所需的粮草,这些押粮兵有各自备着干粮,加之如今已然是第六日了,牛皋也怕牛头山生变,因此是想要一心赶奔牛头山。
出了茶陵关后,一路上是半刻不歇,急急赶了一个白天,随着夜色降临,牛皋仗着有三员大将,七千人马,索性就地安营扎寨。命狄雷守住正北方向,何元庆守正西,铜锤将守正南,自己则把守正东方。一行人就这样草草在官道之上休整了一夜,次日天光刚一放亮,牛皋就唤醒众人,继续向牛头山赶去。
大队人马赶了一天,这傍晚时分牛皋正坐在马背上四处观望安营之处,就见前方显出一片庄园,占地甚广,规模不次于之前的陈官营和狄家庄,只是这片庄园并没有像前两地一般的城墙,只是简单的围了一圈的篱笆,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