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放进来岂不是开关投降吗?”
曹荣闻言面色一沉:“休得胡言,这是本帅的诱敌深入之计,速速照此办理,不得有误!另外传令众军,全部集合到中央水道两侧,等本将军下令,咱们关门打狗,一战擒粘罕!”
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又是军营之中,一声大令传下,水寨大门打开,所有船只闪到两旁,让出中央水道。这时粘罕的大船也到了,眼见寨门打开,粘罕也不迟疑就这么径直开到岸边,曹荣面前,周围众兵丁此时一个个手扶刀柄,严阵以待,就等曹荣招呼一声,那就要拔刀冲上前砍杀粘罕。
谁知曹荣眼看粘罕来到面前,非但没有下令动手,反倒是一撩衣衫跪倒在地:“臣曹荣拜见大太子。”
刘豫也急忙跪倒在地:“刘豫见过大太子,时间紧急,臣只劝降曹大人一人,这营中其余众将,一个不降,还请大太子施展雷霆手段,以正视听。”
粘罕闻言点点头,手中大棍一挥:“众军,动手啊!”如今水寨大门打开,众军又被曹荣集中在这码头之上,那金兵还不是势如破竹,一时间数十艘大船直冲营寨,金兵下船就杀,一时间杀了人头滚滚,河水腥红。
阮良、童振几人得了张显的传信,因此早有防备,一见曹荣集合水军就觉得不对,因此领着手下三千水军专挑那些靠河近的地方站立,眼看金兵攻上水寨,这大寨之中也守不住了,几人对视一眼,互相招呼着就跃入水中,有的凿船,有的抓住个金兵就往水里拖,这三千人且战且退,渐渐逃出黄河岸战场。
这可苦了曹荣手下的两淮水军,被金兵刀刀斩尽,刃刃诛绝,曹荣跪在那里,听着自己手下士卒的哀嚎之声,不由得紧闭双眼,低头不语。粘罕眼见夺下水寨,大军算是在南岸立立稳脚跟,急忙唤来传令兵道:“速速喊大元帅前来,和我一起守卫水寨,直扑张所大营。”
传令兵不敢怠慢,急忙跳上小船,赶奔兀术大营,粘罕则来到曹荣身侧,拍拍曹将军的肩膀道:“孤王能夺下水寨,曹将军功不可没,只是如今将军御下不严,致使我大军损失不少,这功劳可也要大打折扣了。如今曹将军的功劳保的下你一人不死,可保不下你全家太平,要是曹将军想要荣祥富贵,还请再立新功啊。”
曹荣闻言,咬咬牙道:“既然如此,请大太子给某一匹战马,这张所在营中广布机关,多挖陷坑,某愿做先行官为大军引路!”
粘罕点点头:“曹将军果然是我大金的忠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