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刚走,金兀术在帐内气急,怒唤一声:“来人啊,唤军法司头领来此!”不多时军法司首领来到兀术面前:“去,给我查德州大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斌这边催马赶到悦来老店,赵义此时正在门前徘徊:“义叔,这是怎么了?在门口打什么转啊?”
赵义见赵斌平安回来,急忙赶上前去帮忙牵住马匹:“少爷啊,你能平安回来,真是万幸啊。”
赵斌笑道:“义叔你没跟着我一路北行,不知我的能耐,莫说如今兀术只剩三十万大军,就是在潞安州时,五十万大军我也如履平地。”
赵义笑着扶赵斌下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船都准备好了,快船一艘刚好可以渡少爷你一人一马过河。”
赵斌点点头:“还好有义叔你安排,那我就先去北岸了。这马却是用不到了,到了对岸我走暗道入城。”
小船顺流而下,将赵斌渡到北岸,赵斌寻到暗道,一路潜回河间府内,从小院暗道中出来,才从暗道中走出,赵斌就发现院中情形不对。赵忠守在暗道口接应自己,而张立张用坐在院中,垂头丧气不时流下几滴眼泪。
赵斌见此情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张家兄弟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在院中垂泪啊?”
赵忠摇摇头,苦笑道:“张大人如今是一心求死,张家兄弟苦劝一夜未果,在家中吃了两顿饭,想再劝自己父亲。不想这张大人更绝,竟然趁着晚上采买入府,将自己这两个儿子赶了出来。这俩小子已经在院内哭了一夜了。”
赵斌摇摇头:“还是要我去劝,一个张大人就够难得了,怎么还多了这兄弟俩,也罢,我先看看他们。”
说着迈步来到院中,谁知刚一露面,张立、张用两兄弟竟然飞扑到赵斌面前:“我兄弟二人,万请公子救救老父啊。”
赵斌忙扶起二人:“你们二人快起来,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劝张大人,且容我歇歇,今晚我就夜入张府,劝解张大人。”
这时赵忠在一旁笑道:“老头子我苦劝你们二人一夜,你们都不愿意理我。怎么一见少爷,你们怎么当即就拜。”
张立起身说道:“忠叔,不是我二人不信你,只是这次回家,父亲向我们问了少爷的许多事。听完后,竟然大笑数声,听家人说食量都大增不少。赶我二人离家前,更是严令我二人,日后一定要一心一意跟紧少爷。”
张用也说道:“我兄弟二人合计一番,公子在老父那里地位如此之高,想来公子出马,必能劝服。”
赵斌点点头:“我这连日奔波,又是杀人,又是坐船的,你们容我歇歇,你们照旧去采买些物资,晚上你二人还是先去,我走墙头进府,咱们三人齐心合力,必能劝服张大人。”
张家兄弟一听,急忙转身出小院去采买物资,赵斌又冲赵忠说道:“忠叔,我去好好睡会,晚饭时记得喊我嗷”。说完转身回了卧房。赵忠将屋门关了,拎一把太师椅摆在门口,就这么一心守着赵斌。
这一日还算太平,张家兄弟买了物资之外还从就近的酒楼提了一桌席面回来,四人在院中吃饱喝足。张家兄弟先一步出了院门,赶着马车回自己家,等了片刻,赵斌紧紧背上的打王金锏,也运起身法飘出小院,一路上蹿房越脊,赶到张府。
按着脑中前次记忆,来到了张叔夜的书房,此时屋内张家兄弟跪在张叔夜面前,一人抱着自己老父的一条大腿,正在苦苦哀求。张叔夜则在不断驱赶自己儿子,奈何自己是个文人,俩儿子如今气力却越发的大了。
赵斌见此,也不拖延时间,身形晃动来到书房内:“嵇仲叔父,这是怎么了啊?”
张叔夜见是赵斌,不由得摇头苦笑道:“这兄弟俩竟然真的将公子您请来了,如今这河间府何等险地啊,公子还是早离此地吧。”
赵斌却摇摇头:“家父听闻张大人如今心存死志,因此专门命我来劝劝叔父。只是不知叔父你为何如此狠心,要抛下他们兄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