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说道:“来人啊,给张大人上热茶。”随即又转头冲张邦昌说道:“张大人,可要少喝些,一会莫要太过害怕,反倒尿了裤子。”
张邦昌也不言语,手捻胡须暗自沉思,等小校端茶进帐,张邦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我大宋九路勤王大军,半月就到,如今城中情况恐怕我不说,你们也不知道吧。这要是杀了我,殿下难道有把握半月攻破开封城?我要没记错,区区一座潞安州,殿下可就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啊。为此我们军师大人还变成今日这般模样,既然如此,四太子不如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我提的条件吧。”
张邦昌这一番话,倒是把哈密蚩说了个哑口无言,金兀术将手上书卷放好,坐正身形看着张邦昌说道:“既然张相都这样说了,那孤王许你楚王之位,城破之后不取你府中分毫,还许你留驻开封,帮孤王治理黎民,你可满意啊?”
张邦昌闻言急忙起身来到帅案前,二次跪倒身形:“大金国楚王开封府府尹张邦昌,叩见四殿下,失礼之处望乞殿下恕罪。”
金兀术看着张邦昌这副卑躬屈膝之态,强忍着一斧子劈了他的冲动,继续说道:“楚王免礼,贤卿既然口称开封府尹,不知有何计策助本王夺下此城啊?”
张邦昌闻言,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袍服,正色道:“殿下既然想要大宋天下,那必然先绝大宋皇室血脉,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只要捉了赵桓他们一家老幼,则大宋自此灭亡。”
金兀术听张邦昌如此言说,不由得连连摇头,心说:“这张邦昌当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啊,这会竟然就以贼喻大宋,只等夺了大宋天下,此贼断不能留。”随即开口说道:“话虽如此,可这开封城不破,如何能擒这皇室血脉啊。”
张邦昌手捻须髯道:“此事就全在老臣的身上,我今日回城之后,还请四殿下随即发兵,佯攻开封城头,不需要造成多大死伤,只求一个声势浩大。”
金兀术眉头一皱:“这有何用?”
张邦昌微微笑道:“老臣自有妙计,四殿下静候佳音就是了,等我老臣再次出现在城头之时,请殿下收兵静候即可。”
金兀术心下盘算道:”左右我都要攻城,佯攻还能少些死伤,权且就按这老贼说的去做”。当下点点头应道:“既然如此,本王应你,佯攻开封城,再见楚王之时,收兵回营。”
张邦昌点点头:“既然如此,我这就回城,殿下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