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几缕白发,身形也有了几分佝偻,好在日子富足,精气神看上去倒是不错。
赵安当年三十一岁有了赵斌,如今赵斌都二十四岁了,赵安也五十有五了,在平均年龄只有三十岁的宋朝,赵安这年龄换在寻常百姓身上,恐怕早就柱上拐杖,在家含饴弄孙了。赵斌看着看着,不由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不孝儿赵斌,拜见父亲大人,孩儿久不在家,累父亲大人为儿操劳,今日一见,却是平添了许多白发。”
赵安摇摇头,走到赵斌身前,伸手扶起自家儿子:“痴儿啊,起来吧,吃了吗?命厨房再做几道顺口的,再去亭子里吃点啊?”
“方才和忠叔在船上吃过了。”赵斌起身说道。
“这次回来,多待些时日,什么时候我抱上了孙子,你什么时候再出去野。”赵斌闻言,面色一苦,刚想说什么,赵安却转身向园中假山走去:“出去这么久,想来你现在心中也有许多疑问,随为父来吧,家里的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赵斌急忙跟在赵安身后,心知父亲这是要带自己去当年离京前去过的那间密室。这次赵斌加了三分仔细,依旧没看到赵安是如何打开机关的,谁知赵安迈进门中说道:“别盯着了,这门外面就没有机关,全在里面之人的控制,回头我交代下去,让他们看见你也开门就是了。”
赵斌闻言,也不再研究门口的机关,紧走两步,进了暗门。赵安见身后暗门关闭,随即向下走去,边走边问道:“这么多年在外闯荡,可是有了几分猜测?”
赵斌应道:“似有几分猜测,可有的事情又说不通,咱家应是皇室吧?可是当日离家时,父亲你的要求又让孩儿摸不着头脑,即为皇室,缘何还要躲躲藏藏。”
两人说话间,也走到了那日的大厅之中,这回大厅之中和上回截然不通,点着几盏硕大的明灯,将大厅照的好似白昼一般,神龛之上的牌位也看的清楚,赵安伸手一指:“不敢让你扬名天下的原因全在这里,你看看吧。”
赵斌定睛看去,只见神龛之上供有四排牌位,最高处一尊牌位,上写英武圣文神德皇帝赵匡胤;第二排四个牌位,当中牌位上写顕祖考八贤王赵德芳,另外三个牌位上的名字分别是赵德昭、赵德林、赵德秀;第三排牌位上写顕考赵惟叙;第四排两个牌位,分别写兄赵从梁,兄赵从柱。神龛前的供桌之上,放着一根金锏。
赵斌看着神龛呆了许久:“老爹,咱家是太祖嫡传?”
赵安点点头:“算起来,你是太祖的四世孙。”
赵斌却是奇道:“那咱家也不至于如此小心啊,这几年江湖游历,我听闻秀水一个县丞,名唤赵子偁,也是说是太祖后人,虽不说大富大贵,但也有碗安乐茶饭啊。”
这赵子偁虽然只是个县丞,可他的儿子可是大大有名,正是孝宗皇帝赵伯安。赵安听赵斌这么说,点点头:“惟、从、世、令、子,你是世字辈,这人按辈分是你孙子,他是你二爷爷惟宪公的后人。”
赵斌闻言,却是眉头一皱:“不对啊,老爹,怎么我二爷爷家传承这么快。而且这么算来,当今官家岂不是也是我孙辈?”
赵安斜了赵斌一眼:“你也知道人家快啊,你要是不躲这几年,我也抱上孙子了。”说着一挥手,当即地厅墙上闪出一道暗门,有两个暗卫打扮的人搬出两把太师椅,放在二人身后“坐吧,为父慢慢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