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可莫要一口一个凶徒了,朝廷可是已经赦免某的罪过了。”
张叔夜摇摇手,并未接过赦书:“这东西左右不过是一张纸,你帮陆登守城一月有余这事在本官这里比赦书有用,本官信你,但不知你有何办法帮本官?”
赵斌见张叔夜不看,也就直接收回怀中放好:“我曾帮陆大人守城一月有余,也学到不少陆大人的本事,定可帮张大人守住这河间府,等援军到来。但是这之前,某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张叔夜看看赵斌说道:“你是想问为何这城中还如此热闹是吗?”见赵斌点头,张叔夜继续说道:“想来潞安州时,陆登必然是遣散了一批百姓,又将城内百姓统一管理了,而且我所料不错的话,你帮我守城第一件事就是管理百姓吧。”
赵斌听闻此言,连连点头:“张大人怎知陆大人遣散了百姓,又怎知我的打算?”
“知道陆登遣散百姓并不难,他遣散的百姓必然南撤,南撤必经我河间府啊。至于猜到你的想法,更不难了,你都说了是陆登教你的,如今你安能不萧规曹随,毕竟陆登凭借五千兵丁可是挡住了金兵一月有余。”
赵斌忙问:“既然大人也知此法,为何不用?”
张叔夜摇摇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想那潞安州不过边陲之地,城内百姓当地人本就稀少,多是来往客商,因此陆登遣散也就遣散了,都不是本地人,没什么故土难离之说,就这样他城内留下的百姓恐怕也不下万人吧。”
张叔夜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这河间府不同,这里已经算是中原腹地了,城中百姓有的在城中已经生活三代以上了,我将他们遣散,他们哪里愿意离开,更何况我这河间府也是附近大府,城中百姓不下十万人,这么多人都送出城去,让他们去哪?走的慢些了,恐怕金兵追上又是一场刀兵之祸。”
赵斌点点头:“那大人为何也不禁商业,方才进城我可见这城中热闹非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