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是无话不谈,今日怎么了?夫人如此扭捏?”说完一愣,继而像是想起什么,继续说道:“莫不是溪云当真喜欢上师弟了?请你来当说客。”
梁红玉点点头:“闺女表现的如此明显吗?竟然你这木头都看了出来?”
韩世忠摇头苦笑:“从她捧出那副亮银甲我就知道,那甲是当初请高手匠人打造,甲胄内衬和披风更是女儿亲手所制所绣,虽然未曾明言,你我都知道,这是溪云丫头为自己准备的嫁妆啊。只是这可为我们出了个难题,那毕竟是我师弟,这辈分相隔,终是不美啊。”
梁红玉笑道:“你瞒别人瞒得过,瞒我却是不能,你和金老教师学艺不过三个月,这师兄师弟之说不过是几日前一面之言。我知你一心想要拜入金老教师门下,但是一来你都这般年岁了,是不是师徒真的那么重要吗?二来人家赵斌可是救了你儿子,今日若非他在,你我夫妻能活几人也未可知啊。”
韩世忠长叹一声:“罢了罢了,看来我和金师终究没有师徒之缘,但是你我二人这般想,还不知道师弟愿不愿意呢。先休息吧,明日咱们问问贤弟意见。”说罢,韩世忠起身脱了甲胄,吹灭了烛火,夫妻二人上床休息。
随着屋内烛火熄灭,韩世忠屋顶一道黑影晃动,下了房顶,翻身出帅府奔两狼关南门就走。这时赵斌正站在偏房门前,看了个满眼,心中想到:“这人衣着打扮和忠叔当日相似,想来必是老爹安排的人手,只是此人趴在师兄房顶听些什么,听完竟然直接离开两狼关。”有心去追,奈何这人身法极擅隐匿,赵斌翻身上了房顶已然看不见踪迹了。
次日天明,梳洗收拾已毕,赵斌来到前厅,正遇到韩世忠和梁红玉,梁红玉见状,伸手偷偷一掐韩世忠,韩世忠有心不提,奈何妻子二指禅太厉害,当即开言:“师弟啊,起的早啊,不知师弟是否成亲啊?”
赵斌闻言一笑:“师兄玩笑了,小弟正是为了躲避婚事,这才离家游历江湖,自然是不曾娶亲。”
梁红玉听闻此言,更是双眼放光,当下伸手捅韩世忠腰眼,韩世忠不敢怠慢,赶忙说道:“既然如此,愚兄这里有一门亲事,还望贤弟同意啊。”
赵斌闻言一愣:“师兄切莫玩笑,如今两军阵前,战事吃紧,哪里来得亲事啊。”
这时梁红玉却是等不住了,抢先说道:“怎么没有啊,我家闺女溪云如今倾心于你,不知你可愿意啊?”
这话一出,赵斌闹了个大红脸:“这这这,嫂子玩笑了,我和溪云侄女这差着辈分呢,怎么可以谈婚论嫁啊。况且这婚姻之事讲究个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啊。”
也不知梁红玉是不是故意的,装作只听见半句话,说道:“好好好,待这里战事结束,咱们就找媒人说亲,我也去拜见一下亲家。”
赵斌刚想说话,不想忽听得府外晴天霹雳,雷声大作,紧接着就听轰隆隆巨响。
韩世忠听得声音不对,当即大喝一声:“不好,出事了!”
三人也顾不得上儿女私情这些小事,一起赶奔两狼关关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