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这金汁又热又臭又黏,稀了吧唧,倒在身上,贴上死,挨上亡,落在身上点,皮肉就开烂。再看金兵,像下饺子样,全掉下来了。
宋兵一看,梯子上没人了,从垛口中伸出大挠钩一搭,钩住云梯,拽到城上。金兀术一看,心说:“这不行啊,一个都没上去,就让打退了”。当即下令,第二队军卒再冲,陆登又是如法炮制,一时间这潞安州城墙之下,金兵叫苦连天,又有些臭气熏天。金兀术汗下来了,这第一次出兵就损兵折将,回去自己叔叔饶不了自己啊。
正在金兀术正是进退两难时候,军师哈密蚩从后面大营来到金兀术身边:“四郎主,收兵吧,营中有意外收获。”金兀术正等台阶呢,当下传令,鸣金收兵。
回了大营,不等金兀术问,哈密蚩就说:“元帅,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咱们只是初次见阵,不算什么。更何况如今机会来了,来人啊,押上来。”随着哈密蚩的话音,金兀术牛皮宝帐押进来一个中原人,有三十五六岁,头戴一顶随风倒的帽子,身穿古铜色长袍,腰系青色丝绦,大红中衣,白袜青鞋,斜挎个布兜子。
金兀术上下打量此人:“军师此人是谁啊?怎么算意外收获?”
哈密蚩微微一笑:“郎主此人是奸细。”
那人连忙大喊:“大王饶命啊,我不是奸细,我是边关百姓。”
哈密蚩听他辩解,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走到那人身侧,围着他转了三圈,猛地一伸手,拔下这人的发簪。这人一见哈密蚩夺得发簪,整个人瞬间垮了下去。
哈密蚩拿着冲金兀术抱拳拱手说道:“郎主,请将此人交给我,我押他下去细审一夜,明日就再见分晓。”金兀术点点头,哈密蚩当下命人绑了这人,押去自己营帐。次日天明,金兀术正坐在帐中发愁,却见哈密蚩穿着古铜色长袍,腰系青色丝绦,大红中衣,白袜青鞋走了进来。
金兀术却是神色一动:“军师缘何做这般打扮?”
哈密蚩微微一笑:“郎主不是苦思如何攻破这潞安州吗?某刚好借这奸细的衣服,混入潞安州为郎主探听虚实。”
金兀术当下大为感动:“这些小事,怎么敢劳动军师,随便派个军卒就是了,免得军师受伤。”
哈密蚩一摇头:“四郎主,咱们军中会说汉话的人少,讲的好的人更少,况且昨日那奸细是我审问的,许多细节只有我知道,那陆登号称‘小诸葛’,换别人去恐怕骗不过他。至于安全郎主大人大可放心,我曾经三探大宋,这次料也无妨。”
金兀术只能点头应允,于是哈密蚩独自一人。绕道来到吊桥下。城上军卒早就看见这么个中原打扮的人,只见这人中等个,小眼睛,三绺胡须,高鼻梁,四方海口。“哎,干什么的?再往前走,开弓放箭了!”
哈密蚩讲的一口汉话:“是自己人,别放箭。”
因为就见他一个,士兵们也不在乎:“你来干什么?”
哈密蚩说道:“弟兄们,我从两狼关来,快放吊桥让我进去,我有机密要面呈陆大人。”
城上军卒听他说有机密,不敢怠慢一边去喊陆登,一边放下吊桥接哈密蚩过了护城河。哈密蚩见自己都到城门外了,赶忙继续喊道:“各位兄弟,快开城门接我进去啊。”
这时陆登出现在城墙垛口上:“城门开不了,这里有个竹筐,你坐里面,我命军卒吊你上来。”
哈密蚩心说:“这陆登好谨慎啊,我一个人他都不肯开城门。”但是为了进城只得一步迈入筐中,陆登见他坐稳了,命人往前升竹筐,哈密蚩坐在筐中心情激动,想着马上就能进城了,哪知走了一半,这筐却不动了。
哈密蚩赶忙抬头看去,陆登站在垛口向下问道:“呔,你这奸细,姓甚名谁,怎敢来诈我城池!”
哈密蚩微微一惊,但是嘴上不停,按昨晚审讯的说道:“这位大人,我是韩大人手下的赵德胜啊。”
陆登还要再问,身旁却突然传出一道声音:“赵德胜?我看是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