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当中,赵安一面令牌就让天下闻名的周侗拜服,这厅外五个少年之间也是热闹非凡。有王贵这个本家少爷在,府内自然通行无阻,有王贵领路,五人来到王家院内一处竹林当中。几人刚刚站定,赵斌就率先按捺不住了,一把将拉了一路的岳飞拉到面前。
“你就是周老教师的义子岳飞、岳鹏举吗?”赵斌满脸好奇的看向还在发呆的岳飞。说完还伸手戳戳岳飞身上,心中想到“活得啊,这就是以后的精忠大帅啊,真是威武不凡,看着比我还要高点。这可是真大腿啊,日后的岳少保可是当场一品啊,除了情商低点可没别的瑕疵了,我只要帮他躲过风波亭一劫,那还不是天下任我去。”
岳飞被赵斌看的不知所措,不由得后退半步,说道:“这位兄弟,某正是岳飞岳鹏举,承蒙义父看重,不单收我为义子,还教我读书识字,舞刀弄枪。”
赵斌闻言却是一阵兴奋,心说:“前世久闻岳飞好拜把兄弟,岳家军中十数位大将和他都是兄弟相称,我何不打蛇随棍上,先占下这二哥的名望,日后军中也好有些威望”。想到此赵斌连忙开口:“好好好,你既然叫我兄弟,那以后咱们二人就义结金兰,刚刚听姑父说,你是随黄河大水来的麒麟村,我是大水泛滥之日出生,所以你肯定是兄长了。”说完不等岳飞有什么反应,转身来到岳飞面前深施一礼:“兄长在上,小弟赵斌见过义兄。”
赵斌心中一番计较他人自然不知,众人只是看着赵斌对着岳飞纳头便拜,却是看呆了周围王贵、张显、汤怀三人。刚从前厅出来,向家人打听到五小下落的王明也楞在竹林外,心下想到:“岳飞这小童有什么魅力?先是周侗一见面就收了他当义子,我这侄子见了他也是纳头便拜,奉为义兄。看来他必然有奇异之处,以后对他还是要多加善待”。想到此处也没急着过去,而是站在竹林外想看看还会发生什么。
这时一旁的王贵插话道:“表兄你拜了岳飞为兄,要我怎么称呼啊,我们三人可都比他拜师早,按入门早晚,我们可都是他师兄”。小王贵一脸愤怒,一旁的张显、汤怀也是欲言又止,只是碍于和赵斌只是初次见面,不知对方深浅,不敢乱言。怕给家中惹来祸事。
岳飞闻言,也是赶忙摆手:“正是如此,岳某一家不过是流落此地,承蒙王员外搭救,我母子二人才得以活命,如今又蒙义父看重,也不要求岳某改门换庭,名为义父实为师父。哪里还敢和赵公子再攀亲戚,公子肯与飞折节下交已经是飞的荣幸了。”
王贵听了此言也是一脸兴奋:“对对对,表兄你就听岳师弟的吧”。一旁张显、汤怀刚想帮着王贵说话。却见赵斌面色一沉,虽然说这五人都是同龄人,但一来赵斌这六岁顽童的身躯里本就是后世二十多岁的灵魂,二来如今赵斌的家世也比这几人高出许多,板起小脸来一时也吓得三人不敢开口。
赵斌心说:“前世历史之上正是这王贵伪证才害死岳飞,虽然如今看来应当是演义世界,王贵并未做那背主之事,但是不得不防啊,他如此贪大好名终究是个祸患,今日还需敲打一番。”
一旁的幼年岳飞却是不凡,虽然也被赵斌气势所震慑,但还是想要再推脱两句,却听赵斌说道:“王贵,我这次来也是想要拜周前辈为师,学习武艺。按你所说,依照进门早晚论高低,那是不是要我也喊你一声师兄啊!”
说完最后一句,赵斌却是怒目看向王贵,只吓得王贵一个趔趄,坐倒在地。到底还是顽童,虽然有周侗指点,可这一下,还是被赵斌吓出哭声,一旁的张显、汤怀也不敢再说什么。
眼见得自家儿子跌倒尘埃,王明害怕再出什么差错,也赶忙迈步走进竹林,一把拽起王贵:“休要啼哭,成何体统。”
王贵回头看父亲来了,自以为有了主心骨,赶忙抱住王明大腿,边哭边说道:“老爹啊,你给我做主啊,表哥刚来,就和岳飞合伙欺负我,他们还要打孩儿”。王明听闻此言,却是大怒,一把拎起王贵,随手在一旁折了竹枝 ,举手就是打,只抽的王贵哀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