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传唤?”听到单延功的话,卫图心里也是一阵慌张。
以他此刻的地位、实力,不惧怕李家、黄家,但断没有到敢与官府作对的程度。
但慌张过后,
卫图又镇定了下来。
倘若府衙真是为了捉拿他,那么就不会这般文雅的派吏员过来通知,并让单延功有时间赶到别院,而是直接派遣官兵包围单宅了。
此外,科举舞弊,时下虽屡屡发生,但摆在台面上的科举舞弊案却数十年来难出一例。
由此可见。
府衙不见得是来捉拿他,而是另有要事找他……
“什么要事?”卫图眉宇微皱,他与府衙能扯上关系的也只有府试和道试的武举了,其余的,他一介草民,难涉其中。
“延功哥,不必着急,此次应不至于有大事……”卫图用力攥紧了单延功颤抖的双手,试图让其镇定下来。
——许多“犯人”暴露,都是自己不安,而不是旁人看了出来。
几息后。
单延功吃痛,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之色,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并让卫图赶去客厅面见府衙前来的书吏。
他到底也是秀才,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镇定之后,也就想明白了这里的弯弯道道。
……
一刻钟后。
卫图来到了府衙的后宅。
他在看到十数个与他年龄一般大小的武师站在客厅后,顿时如释重负,心神放松了下来。
他开始猜测何知府到底卖的什么关子,竟在放榜的前一晚让他们这些今科的“武秀才”来到了府衙。
“卫图,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何知府叫我们过来?”
等待了片刻后,卫图察觉到自己的胳膊肘被人碰了一下,他扭头向左一看,见是同县一个名叫“韦飞”的武师,皱了皱眉。
“不知道。”
卫图简单回道。
——进入府衙后,他信守三个原则,多听少看少说话。
韦飞见卫图寡言少语,也没有了询问的兴致,学着卫图的做派,站在客厅一角,等待主事之人的到来。
少倾。
随着客厅的吵嚷声渐消。
卫图抬眼,看向了坐在客厅正座,一身文士服的何知府。
“此次本官找众位贤才齐聚府衙,乃是有一件事想与众位贤才相商……”何知府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
语罢,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身边的下人给厅堂里站的众多武师取凳抬椅。
众武师随即坐下。
“前几日,抚台大人训话,说我山南道境内,出现了一个名叫武运楼的门派……”
“武运楼喜欢收纳每届参加道试的武秀才成为其门下弟子,此举……是破坏朝廷根基,欲要颠覆社稷……”
何知府缓缓说道。
听此。
卫图眉宇不动声色的微挑了一下,暗中思忖何知府对他们这些“武秀才”提及“武运楼”的原因。
这还是他头一次听说郑国有横跨一道的武道大派。
在青山县时,他倒也见过一些武馆、武学门派,但这些武馆、武学门派的声势并不大,教的也都是拳绣腿的功夫。
至少,在县试武举上,他就没见过几个出身武馆、武学门派的门徒,能挺到参加府试。
此刻。
何知府提及的“武运楼”,吸纳各届武秀才成为门内弟子,也就是说,这“武运楼”内顶尖高手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武秀才看似只是武举的最低功名,但事实上,任一武秀才,都是在当地各县各乡响当当的武人。
说百里挑一也不为过。
“莫非……武运楼内有内气境武师?甚至更高境界的先天武师?”
卫图暗忖。
停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