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快活。我将目光移向那被弄倒塌在地的灵位,轻佻一笑:“说起来,我真是看不起你的生母。”
触及到他的底线,他猛地抬眸,几步上前擒住我的手,而后用力收紧,直直逼视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簌离被姨母荼姚杀死,成了他一生的悲痛,但我既然已恨润玉恨到这般地步,索性说出的话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我尝试挣开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冷笑一声:“她作为你的生母,勾搭先天帝不说,还妄想着有一日坐上姨母的位置,她不要脸地攀上先天帝的龙床,可惜了,一生无名无分,就算生下了孩子,先天帝也从来没正眼瞧过她,无奈之下,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洞庭湖四处躲藏,为了让你和龙鱼族的族人合群,竟将你的龙角剜下,如今,我不过是延续一下她的行为罢了!”
眼眸悲痛万分,他将我抵在石墙上,带着恨意,扼住我喉咙:“你再说一遍!”
反正我们都在簌离的灵前,这番话说出来,不止是对润玉说,也是为了当年姨母的事情申冤,簌离造下的孽,理应由她的孽种去偿还。
我抚上他受伤的位置,原本高挺的龙角此时空了一片,血染了一片,装作柔情的样子:“她当初亲手剜下你的龙角时,你一定很痛苦吧?”
他脸色一黑,不顾额上的血,报复地在我唇上狠狠吮了下去。
我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怎么也推搡不开,唇被死死堵着,压着,磕得我生疼,我骂不出任何话来,也很清楚这个男人一旦动起怒来,自然什么事都做得出,他额上的血有的流到我的脸上,又顺着脸颊落到衣裳,黏在脸上的血腥味刺鼻极了,我感觉整个人就要被他生吞活剥了去。
大约维持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才与我的唇抽离出来,面露狠色,额头靠着我,锐利的双眸蓄满恨意,浑身上下都散发一股戾气:“还敢继续说下去么?”
我难受的呼着气,感受到被扼住喉咙的力度丝毫不减,同样以凌厉的口吻还回去:“即使当年姨母荼姚是千古罪人,但我觉得她还是做对了一件事,就是亲手杀害你的生母。错就错在你生母把你给生了下来,若换做是我,这个孽种一生下来,我就掐死他!”
他又用力在我唇上吮了一下:“你果然心够狠!”
“你说我是孽种,不要忘了,无念,无忆,那两个孩子,他们身上不止流有你的血,还流有我这个孽种的血,而且,还都是从你的肚子里面生下来的。”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觉肚子正在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按住,有股灵力自他掌心强烈输出,狠狠打在我的腹中。
“啊!”我刹时疼得尖叫出声,不断有冷汗自身上渗出,我拼命地想要推开润玉,可是我越推开他,他往我腹中输送的灵力就愈来愈强烈,清楚的看见他眼底翻腾的疯狂愈发阴狠。
“很痛苦,是吗?”他发出冰冷的声音问道,紧接着又迅速收起了施法的动作。
刚才所有的痛楚一下凝聚到我的身上来,却又一瞬间全部消失了,我一时感到虚脱,差点儿就要晕了过去,但始终有双手在死死抵着我。
“这便是分娩的痛,本应属于你的痛,来,我通通还给你,当初,是因为我心里有你,不忍让你受苦,所以,由我亲自替你扛了下来,却没想到今日被你侮辱成孽种,怎么,和孽种生下孩子,且还是两条应龙,他们身上,也还延续了我生母的血。”
我反问:“无念,无忆是如何得来的,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他笑着回答:“自然一清二楚的,当初是你自己先招惹的孽种,最终,恶心的也只有你自己!”
话落,他将我松开,后退一步凝视着我:“但你,既然能做出这般手段,那本座同样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继而步步紧逼,笑得诡异又不失风举。
我本能地往后退,适才发现背后是面石墙,已是无路可退:“你要干什么?”
若是他将我杀了来报洞庭的仇,我也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