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把她的伤医治好了之后,便将她送回凡间吧,随便寻一家客栈落住。”
“这……”折颜看着还在昏迷的邝露,有些为难,“真真,这样子做,不太好吧。”
“天界的人,本上神一个也不想见。”此时,白真的眼里冰冷如霜,他恨天界的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成日在润玉身边的人。
话落,白真突地一甩长袖,转过身去欲要离开,折颜将他叫住:“真真,去你哪?”
“魔界。本上神哪怕派出十万狐兵,也要铲平天魔二界,为穗禾报仇!”他眯了眯眼睛,深邃的眸中晦暗不明。
想当年,润玉口口声声说爱穗禾,可是穗禾的性命,终究抵不过兄弟手足,真是讽刺。
折颜心中不妥,他摇了摇头,上前阻止白真,劝道:“真真,你先不要冲动,魔将为人阴险狡诈,你若信全,便中他计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另有蹊跷。你想下,得知穗禾死后,墨渊比我们早一步杀去魔界问罪,我想,他一心要为穗禾报仇的心思不比我们少,真要动起手来,想必魔界已经生灵涂炭了,但为什么他没有动手,我想,一定是润玉从中说了什么。”
白真沉默,从折颜的劝说中,他联想到了魔将的话,眸子无意间划过床榻上的邝露。
“一切,还是等上元仙子醒来再说吧。”
隔了一瞬。
折颜目送着白真决绝离去的背影,不好再说什么,眼下只要白真不要作出冲动的事情。白真心里痛恨润玉他也不是不知道,可是邝露毕竟是无辜的,想到这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魔界。
床榻上的二人面对面盘坐一起,润玉给锦觅运功,升腾起的雾气环绕着他们,细汗淋漓,旭凤在一旁着急地看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来回踱步。一眼望去,他们像在共浴那般,这样的场景,已经连续发生三天三夜了,润玉自从第一天进魔界,便是给锦觅疗伤。
这一幕在旭凤眼里看来几乎要嫉妒得发狂了,恨不得以身解毒,可是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灵修,他是承受不住的。
上一次,几乎要了他的命。
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耗费了太多灵力,润玉只觉得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便停下施法的手,倚在床边,浑身虚弱无力。他头晕目眩,喉干枯燥,双唇颤抖着道:“我想…喝水……”
旭凤一心系在锦觅身上,在润玉收了法术后,匆匆上前扶着锦觅,接过手下递来用热水浸过的手帕,用帕子替她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自然没有理会润玉的求助。
润玉虚弱的看了一眼相抱一起的两人,见旭凤一点没有把目光投向他的意思,倍感无力,只好从床上站起身去给自己倒水。
一杯水下肚,才慢慢平息了心神。
他顿了顿,说:“魔尊夫人的身体暂时无大碍,休养一阵便能醒来,平日里,注意多加休息。我会继续为魔尊夫人疗伤,直到完全康复为止。”
闻言,旭凤这才将注意力从锦觅的身上移开,方才担忧的眼神在投向润玉时已化为乌有,他紧紧搂抱着怀里的人,生怕会被润玉夺走一样。声音冷冷的:“多谢。”
看着面前这对苦命鸳鸯,在这个如此恶劣的乱世,他们还能做到如漆似胶,润玉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他在想,他忍痛,杀害穗禾,把穗禾扔向临渊台,这一战,即便旭凤是主谋,他也是帮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后悔了,他后悔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可是天帝啊,人生如棋盘,落子无悔。
可是想起来从前锦觅的种种,今天这一幕真是大为讽刺。
旭凤安顿好锦觅后,见润玉站在原地仍未离开,他落了送客的意思,轻声呵斥道:“你出去吧,我再陪觅儿待一会。”
润玉知晓旭凤心中有怨,此时定不想看见自己,只好微微点头,踏出殿外,顺便带上了门。
不想出门溜转几圈,便碰上了魔将,他刚从凡界回来,在白真那儿碰了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