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见到了雀儿,知足了。
一闪而逝的光芒,余下小妖们无奈之摇头,看来齐天大圣,是彻底栽在一个绝尘女子的情劫里。
天界,九霄云殿。
润玉正襟危坐,与台下的仙臣们开早朝,他依旧是一身银白色龙袍,在听着来自四海八荒的神仙们向他阐述五湖四海所发生的各种事情。
他变得面无神色,一身戾气,众所周知,大概是穗禾公主离他而去的原因。蓦然见到东南方向一阵空明巨响伴随着五彩霞光渐而几刻钟飞来一只仙鸽,那仙鸽跃过殿内一片,飞而缓慢落在润玉手中。
殿内神仙们说话的声音噶然而止,纷纷看着突然飞进来的仙鸽,一片茫然。
察觉有书信一封,见书信封面写言:仙鸽传书天帝润玉。字迹依旧歪歪扭扭,一眼便看出为谁所写。信的旁边用金绳系着那一半晶亮瓷瓶糖果,润玉只嘲讽一笑,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拆开信封,目光扫视了这一遍白纸黑字。
润玉见信的内容如下:“润玉,对不起,这段感情从一开始,我就不敢奢望拥有你送给我的一切,更加不配戴着人鱼泪,相爱虽然是两个人的事,可是到了最后,我还是不敢做一个太自私的人,加注在大圣,阿奎身上的痛,还有旭凤的出现,点醒了我们,这终究是一段无法开花结果的感情。
润玉,倘若时间可以重来,我不会踏进充满尔虞我诈的天界,更加不会爱上你的,如果可以,但愿你我从未相见。有缘千里来相会,保重!”
燃指尖,信纸被火苗烧毁。
场面鸦雀无声,皆随着润玉的一举一动而变化。
“今日早朝到此为止,尔等退下吧。”润玉从御座处高高站起,沿着云梯,一步一步走下来。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
“陛下!”
......
场内均是朝中的神仙们出声阻拦,朝中诸多政治繁事仍未禀报完毕,天帝哪有一走了之之理。
路经侍卫身旁,侍卫出手拦住了他,紧蹙眉头,道:“陛下,仙家们禀报上的琐事还需你去处理,还望陛下帮忙想出解忧的策略。”他们不明,究竟信中写着什么样的内容,能让润玉可以丢下朝中大事置之不理。
而润玉始终满脸怒意,他用力甩袖挣开侍卫的手。
侍卫在背后喊道:“魔界的人还苟活于世,难道陛下还能坐视不管吗?”
润玉止步,听见侍卫的话语,连眼眸也暗沉下来,龙袍长袖下是紧紧握着的拳头,他冷冷回道:“魔界的事情,本座自有办法。至于其它的琐事,你们自个想着法子处理便是。”
堂堂各路神仙,各显神通,各掌管的地域,各是出了灾祸,连这点问题还解决不了,那还称得上神仙一职?润玉之所以不曾去追究,不过是念在他们还算忠臣,若是事事都要天帝去化解,那便是一群一无是处的废仙。
他拂袖,缓缓离开九霄云殿,目光冷淡深沉扫过众神,仙臣们纷纷往旁一让,让出路来。这一次,殿内的神仙们无一人敢再闹腾半分。
下了早朝后,润玉独自一人寻到一处树下磐石旁,俯下身躯静坐在磐石之上,眼神依旧冰冷,焕然间缕缕清风拂过他的发丝。
蓦然回首间,他才发现,倘若没有开朝会的神仙们,他在整个六界上下,已经是独自一人,孤独苟活。
论处当今往事,见闻之颇为遗憾,他又想到了那封书信,眉头紧锁,似有解不开的愁绪。
他只嘲讽一笑,穗禾公主,你以为,本座真的会轻易放弃么?曾经她要逃离的一切,但总是有一条红绳暗自将他们紧紧系紧,倘若穗禾是他的毒,那他心甘情愿深陷毒井,永无解药。
转瞬间,一条银白色的应龙从南天门跃下,全身泛着银光。
在昆仑墟小住上了几日,我就拜别墨渊,回到了花果山,我的家!
阿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