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对不起,阿奎......”
“天帝的确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雀儿,你要处处小心,倘若他待你唯一,我也就安心了,而我,生死有命,富贵于天......”阿奎心疼的看着我,费力说道。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想要为我擦拭止不住的泪水。
我垂下手,刚好够住它血毛融合的毛手,苦苦一笑,想当初我在璇玑宫差点儿受月下仙人陷害时是阿奎几时打晕他助我脱险,它说,它想成为第二个大圣......
脑海纷乱如云。
泪水冰冷地落在阿奎的手背,下一秒感到被握紧的毛手逐渐收拢,我折回思绪时手差点儿被拢成了骨头。
阳光映出阿奎那张面目狰狞的脸,尖牙利齿,瞳孔凶狠地瞪着四方:“雀儿,快走......”它拼命忍着兽性,话一出血沫立即透着獠牙流落出来。
“阿奎,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心凉了半截。
毛手蜕成尖利的爪子,下一秒阿奎猛然松手,它怕这样会把我抓伤,落得同样的命运。
脱离它带血的手爪,掌心灼灼湿热。
“都怪我一时大意。”阿奎隐忍发作,颤抖着把事情一五一十道了出来。
......
“我被魔化群兽咬到,可能,活不久了吧。润玉试图镇压我体内的魔性无果。如果得知当年蟠桃盛宴是魔界的一场阴谋,那会我怎样也不会偷偷上天界品蟠桃。”
微风凉,我一下子瘫坐在地,泪止花落,眼睛也没了风采。
阿奎过得太苦,倘若死了对它而言便是解脱,可是,我依旧不忍它死于我的剑下。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南无、呵唎耶、婆卢竭帝、烁钵啰耶,
......
佛经前,心表虔诚。
在省经阁端坐了三天三夜,抄写经书,烛火通明,檀香四溢。
只盼,阿奎能度过难关。
山海排书一角,一如往昔的平静,身穿月白龙袍的男子静默而立,正举眉,隐隐注视着抄写佛经的少女。
“陛下。”邝露从外头走进他身旁,唤了他一声。
润玉微微蹙眉,将食指轻轻立于唇边,作了声“嘘”,转而置若安逸。
“怎么说陛下也是为了穗禾公主着想,日月可鉴,相信不久的将来,穗禾公主就会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陛下与公主吵架一事差点儿轰动天界,经极力掩埋,如今穗禾公主极反思过,想必亦不愿将此事闹大,邝露原本平静的脸染上几分会意。
一旁的润玉眉头却愈皱愈紧,公主顶着一双睡眼朦胧,哈欠之余依旧坚持抄写经书,烛火柔和了那亭亭玉立的脸,良久捂着丝帕咳嗽几声,润玉觉着心漏了一块儿。
她哪里是知错反思,不过是宁愿默默承受也不愿在他面前低头一分。
润玉心底一阵落寞,他从来没见过她有这样的一面。从前她是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鸟族公主,为在六界站稳脚跟,唯有仰仗荼姚,陷害彦佑,伤害锦觅。世人皆以为,天帝唯旭凤所得,固,她百般使计,甚至差点儿,就嫁予旭凤,只可惜,被旭凤彦佑等人合谋反将一军,她失败了,沦落荒原疯癫失去记忆......
现如今她依赖孙大圣,仰慕白真,而他却重新认识了她一回,依然在天界,他见到的是傻傻糊糊的穗禾,一次又一次与他斗嘴的穗禾,她是不同往日的公主穗禾......
也许失忆后的她与曾经的她有很大差别,亦不能保证她何时打回原样,她就从未向他人低过头,以前是,如今亦是。但,永远是她不是么?
“陛下?陛下?”
邝露的叫唤折回他的思绪,想来,他也乏了,便命声让邝露留下好生照顾好穗禾,“想来她也好几日没用膳了,你吩咐下去让御厨备些小米粥吧。”随即头也不回,衣诀飘飘,缓缓踏出了省经阁。
历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