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毛茸茸的手胡乱抓了抓:“其实啊,当时情急之下,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但是,我仔细想了又想,又好像,认出了他来。”阿奎低头想了一下,忽地眼睛一亮,“他不是几百年前与大圣素有敌视那位月老么。”
我不明白。
“当初他可是立下了大功劳,而我们大圣,却含冤被压下了五行山五百年。”
然后我就被拉着去洗浴去了。
当一切谎言被揭穿,润玉第一时刻,便是寻着我气息追到花果山,前来捉拿我。
那会初遇他时,是在花林丛一带,花果山就距离附近,若真找到我,不难。
怕是已经知晓我间接害惨天界月老神的事儿。
这一次没有带任何天将,只身一人,不知他意欲何为。
我更担心,如果他真的发动力量,大圣不在,花果山众猴孙都不是他的对手。
阿奎觉得,此人这么快寻来,必有阴谋。
我本想出去自身应对,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可连累猴子们。阿奎趁机将我拉走,藏在一处隐秘的山洞,且先观察下方情形再做定夺。
猴子们怕此人前来是闹事,纷纷扬起手中兵器,指着他,个个神眉默长,呼呼轩昂,敌视润玉的到来。
但润玉此时一身气息并不像平日铺天盖地,很显然这次不是前来挑衅讨战。
双方不可能一直僵持状态,为首的猴子先发问:“来者何人?胆敢擅闯花果山。”
白衣胜霜雪,双目朗似星。
“穗禾在哪?”面对群猴来势汹汹,他语气淡然,倒不为意,长长羽睫之下,一双通明的眼眸快速寻扫四周,透过树丛,直视到了躲在暗洞中的我。
当四目相对,脸色划过一道不自然的光芒,我赶紧蹲身躲下。
猴子大喝:“什么穗禾?咱们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人。”
我以前的名字唤作穗禾,也是后来才得知,猴子们是当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他公然孤身寻我,想必是作了想法。
欲要起身,阿奎死死将我按住,不为所动。
也是,我现在的身子状况的确不宜出动,不到万分时刻,下去了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润玉不理众猴气势,双眼拧眉,死死盯着我这个方向:“若你们认识她,请帮本座带句话,天界,随时恭迎她归来!”
恭迎二字咬得太重,不知他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他是算准了我不敢直面应对他。
猴子们左眼望右眼,有些看出了异样,窃窃私语起来。
感觉我浑身似被他洞穿的蚂蚱,在他的算计之下垂死挣扎。
也罢,润玉且先拂袖离去,面无表情,桃子树下觅诺言,静待归来时,沧海变桑田。
当我反应过来,阿奎已经悠然站起身:“雀儿,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