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仍然身在毗娑牢狱,不知何时才能出去,心里盼望那个脸上无表情的天帝能开开恩,嗯,起码让我解释解释也可以。
这期间,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这里,只有套住我手腕的铁锁,空无一人,除了不能自由走来走去,其他都安全。
嗯,现在多了一只小魇兽。
“你也是跟我一样,被关在这里的吗?”我好奇地问,若是这样,那我就有伴了。
不过这么可爱,看起来无害,被关在这里,真的意想不到。
“嘤嘤嘤~~~”小嘴缓缓溢出软软的奶音。
在它的身上,鼓起一个水晶球球。
是一幕幻象。
幻象里的他,一身白衣锦服,几条银色应龙在白衣上若隐若现,无过多修饰,一尘不染。
他就像夜空一抹皎洁的月光。
他侧身坐在御龙之位,手拿文书,似是忙了很久,有点劳累,一手撑额,眼睛从未离开过文书里的内容。
看起来没有一点天帝的架子。
我有点不满:“你给我看这块闷玉干嘛,他好凶......”对,我在见到他以来,他给我的印象就是冷漠,无情,没笑容,还很凶,“嗯......他还是个老...乌...龟...”第一次见面,他对我做出的龌蹉之事......不是老乌龟是什么。
像是听懂我的话,魇兽一阵着急,拼命往我怀里蹭着。
魇兽:要不是陛下为了救你,消耗灵气,你早就死了,你快给我想起来!想起来!
奈何抵挡不住被偷偷消除的记忆。
可惜我还是没能懂得它的心里活动。
外头传来脚步声,魇兽赶紧往外跑去。
却还是一头撞进了欲要进来问罪的脚上。
润玉抚摸着魇兽的小脑袋,它怔了怔,没有拒绝,任由抚摸,即便心里有心虚鬼。
“你刚才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润玉口中没有责怪的意思,眼眸充满宠溺。
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你现在很喜欢她,对吗?”
可惜,他现在眼里只有利用,对情,全然不知。
魇兽没有理会,蹦着小腿直接往外跑走。
没多久润玉便走了进来,独自一人,没有带领侍从。
我有点心虚...宁愿他带多一两个人过来也好啊,只有我跟他两个人,气氛太过紧张了。
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我背后叫他老乌龟。
别过头,不敢用眼睛对望。
“你醒了?”他不紧不慢地朝我走进,嘴里吐出的声音如同千年寒冰缭绕四周。
当他踏进来的一刻,我是想要解释的,可当他漠然的眸子,让我很不适。
除了大圣,我就从来没有对谁低声下气过,因为为什么,是大圣无条件呵护我,而他呢,只会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冷漠。
“嗯。”我低语答。
他在我眼前,踱踱走了几步,蹲下,嘴角轻扬,“你如果够聪明,就不会被抓住。”用手抬起我的下巴,眼眸闪过猩红:“说,为何出手打伤彦佑?”
......
“你可知他可是本座的义弟,打伤帝王之戚,乃至极罪!”
“我当然知道,但在弄清楚之前,麻烦让你义弟,先管好自己的欲望!”我就没对他好语气过,即便高权又如何。
我真想铁锁突然断掉。
欲望?他发现,他有点乱。
他眉头紧锁,冷然道:“你今日若是不把话解释清楚,我就马上将你打回原形,别忘了,本座现在处死一只孔雀,如同踩死一只蚂蚁容易。”
我心一惊。
对,现在说错一句话,随时都保不住命。
我低头嗤笑:“陛下是要我解释什么?是解释我如何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