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借用了秦相爷的话表达自己的看法,无论孔家做了什么,赵佶都准备公之于众,让世人看看孔家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宰执们明显不同意,曾布说道:“官家,此事不可外泄,单凭一纸书信,难以定孔若虚谋叛之罪,且一旦外泄,天下人何以置之,国朝待孔家不薄,而竟与敌国勾连,岂不是贻笑大方?况且此事关系契丹,可令皇城司密查即可,万不可公诸于众,否则反而不美矣!”
章惇也说道:“官家,以孔家所行之事,抄家灭族,亦不为过。一条谋叛之罪,并不会变更什么,但是此事一旦公布,那些无知小民,胡乱猜测,谣言纷纷,于官家圣德有损,不如将此事按下,以他罪处断即可。”
赵佶也知道,仅凭这一纸书信,和郑侠遇刺一事,固然可以建立起给孔家定个谋叛大罪,可是孔家谋叛,他赵佶就有脸吗?但是赵佶希望的事情就是利用这件事情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才是真的。不得不说,搞政治的心都脏,赵佶本来也是风流倜傥,纯洁善良的小哥一枚。如今却被吕惠卿等人带坏了。
赵佶不由得酝酿一下情绪,同时看向诸位宰执,总得找一个群众演员啊,赵佶看了一下,对着吕惠卿眨了一下眼睛,吕惠卿也眨了一下眼睛,好的,达成默契,计划通。
赵佶愤怒的将郑侠送来的盒子拍了拍,说道:“朕真是瞎了眼!就是养条狗,还知道亲顺主人呢!孔若虚!你是本朝的第一罪人呐!国朝厚养孔家百四十年,竟然养出了你这么一条白眼狼!”
韩忠彦说道:“官家何必动怒!孔家恶贯满盈矣,其罪行罄竹难书,抄家灭族,不足以尽赎其罪。臣等必督促置勘院详究其罪!只是这谋叛之事,不能言于外啊,否则国朝体面,至于何处啊!”
赵佶坐在椅子上,喘了几口大气说道:“朕知道!朕知道!就算他孔家认,朕不能认啊!一个本朝厚养了百四十年多年的圣人苗裔,朕的奉圣公啊!!到头来他居然想谋叛!大宋的脸面何在!!大宋的体统何在!!!传出去,朕就是个昏君啊!!你们听着,置勘院到时候拟定的诸款大罪……朕--都准奏,即使这样,他孔家也不够朕砍的!这是国耻啊!士大夫之无耻,谓之国耻啊!”
赵佶说罢,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语,只是默默伤心,准备挤出几滴眼泪来。吕惠卿这时候说道:“官家苦心,臣等尽知之。不知官家准备如何处理此案。”
赵佶说道:“朕不能把孔家都杀绝了。朕不能让天下耻笑朕啊!孔若虚、孔若蒙一家夷其三族,奉圣公革除爵位,从今不必再设了,孔家家产,一体查抄,再从孔家旁支里找一个老实本分的,着他负责祭祀圣人,封个延恩侯吧!从孔家的家财中给他一座房产,便于祭祀和守护圣人陵寝,再给他五百亩地,做祭田,其余的全部入官。孔家的所有,包括历代先帝赐予的,给朕一分一厘的收回来!”
赵佶接着说道:“之后孔家,不允许有任何特权,读书也罢,科举也罢,听凭自愿,但是敢依仗圣人苗裔,为非作歹,从重治罪!再将仙源县改回曲阜,孔家的田产分给流民耕种,其余浮财,入官!”
要问赵佶最快乐的是什么事情,当然是打土豪,分田地了,童贯已经奏报过,孔家的家财着实不菲,光是各种浮财,就价值百万贯以上,还有房产、书籍、店铺等等,这些林林总总,二三百万贯总是有的,算是赵佶发了一笔横财。
见赵佶如此气恼,诸位宰臣们也只好答应下来,赵佶看表演的差不多了,也怕自己绷不住,说道:“吾实在是愧对先帝!诸卿自便吧!”
诸位宰臣告退后,回到政事堂,曾布说道:“咱们这位官家,现在长进了不少啊!”宰执们都是人精,岂能看不出来赵佶在演习,只是想把此案定下来罢了。
韩忠彦说道:“人主之威,岂可轻犯!官家是英察之主,岂能不知其中关窍。”
随后的几天,就是置勘院的各位判官、推官赴京,然后等待童贯将一应人犯押赴东京,同时借由此事,赵佶命令陶节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