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苏青看着对面死机了般的段羊,实想不出刚才自己这番话,到底有何不对之处,值得这位道友沉默了半刻多钟。
而就在二人相对无言,苏青都想起身告退之际。
从外又风风火火的闯入一位娇小玲珑的女修来。
此女身着淡蓝色法衣,比之郭巧莲身量略高一些,但胸前本钱却无郭巧莲那般有容,大眼小嘴,金发白肤,似有极西血脉,气质略显贵气。
一入屋内,刚才尴尬到脸红的段羊,顿时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来,嘴唇蠕动片刻,却是一句话也未曾说出来。
见他这般,那女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才对苏青拱手致歉道:
“段家段天爱,见过苏道友,方才以神识传音,欲借兄长之口跟道友细谈,却不想被道友逸散的劲气所阻,若有失礼不敬之处,还请苏道友海涵。”
“见过天爱道友,久闻段家有女如凤,得天厚爱,修行不过两三百年,便凝上品金丹,今日得见,果是龙章凤姿,非是凡俗可比。
只是,段羊段道友这是?”
苏青看着段羊,一句他莫不是傻子含在口中,出于礼貌未有说出。
段天爱扯着段羊法袍,将他拽回座位上,对着苏青幽幽叹息道:
“苏道友有所不知,我兄长敏于行,讷于言,所思所想都在傀儡一道上,与人交往既不擅长,这百年间甚至都未曾跨出过炼傀室半步。
只今日苏道友来访,我段家不可失礼,才让我家主兄长出面,天爱隐在幕后代兄长出言,出此下策,只想让道友知晓我段家无有打压针对道友之心,让道友莫要被奸人所骗,做了那饶亭山爪牙!”
段天爱说完,仍是怕苏青觉得她兄长是个傻子,将话题引到傀儡上,让段羊跟苏青交流傀儡,以证明她所言非虚。
而正如她所言,于待人接物,人情世故上一窍不通的段羊,在说起傀儡时,却是侃侃而谈,说着说着便将自己说激动了。
“苏道友说的是,这师尊傀若只做情欲之用,属实有名无实,当给其绘制智能符文,仙道符文,让其真有教人入道之能,才算名副其实,小道这就去研究,还请小妹招待好苏道友,道友乃我段家贵客,且不能怠慢了!”
激动起来的段羊,非是段天爱能按住的,说完便直窜出屋,一头扎入炼傀室中。
这一幕看的段天爱咬牙切齿,若不是苏青在此,双手叉腰的她,估计已经破口大骂了起来。
而苏青却是见怪不怪,不过一社恐技术宅而已,他前世开成人店的时候,不知给多少位这样的客人送过货,有的自己用,有的买给别人用,就跟这位段羊道友,炼傀给别人用一般无二。
只是这样的人,炼傀可以,让他去竞争望海楼主之位,跟饶亭山这样的老油条打擂台,便如得龙战元婴,勇气可嘉,胜算却是半点没有的。
“兄长以前不是这样的,只三年前,有一佟姓道人路过望海城,于我家中暂留,许以重利,让我兄长在其身上烙印我段家秘传的三清符文。
也不知那老道使了何等手段,自兄长为其绘完符文之后,原本就有些自闭的性格,变得更加自闭,直说他得见了天机,了悟了符文。
自此虽在符文修行上比之以往更胜一筹,却是彻底没有了与人交往的能力,宛若一个为了炼制傀儡的傀儡一般。
更是将那位佟姓道人视之为君父,便是我等说他一句坏话都不许,更别谈让我等去寻那老道麻烦了!”
说到这,段天爱突然停顿下来,双手撑着桌子,挺胸探头,直盯着苏青问道:
“那佟姓老道曾在云山玉璧风波中现身,据传闻,苏道友亦曾经历此事,不知苏道友可曾结识这位道友?”
“不瞒道友,那位佟道友,小道的确见过,但此人行踪飘忽,实力非凡,哪里是小道这点微末修为所能结识的!”
佟老道这么邪吗?
竟是能用天机道纹操纵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