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大胆的从鲁南,经橐县深入山阳郡内,……恐怕就不太好做到了啊。”
刘昱皱着眉头,说道:“姑丈,你既考虑到了此点,曹幹说由他1部去打橐县时,你为何不坚决反对?而却竟遂了他的意?”
陈直无奈地说道:“郎君,因为怎么打山阳这件事,咱都已快和曹幹闹撑了,如果再在怎么打橐县这件事上又起争执,可以料想得到,必然会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到头来,莫说橐县可能打不成了,用兵山阳,只怕也会就此成为泡影矣。”
刘昱说道:“所以你就遂了他的意!”
“当时我亦是无可奈何。”
刘昱又急又怒,说道:“姑丈,刚才议此事时,你不坚决反对,现下曹幹已走,木已成舟,你却又来说你此忧!我、我……,唉,姑丈,我不知该咋说你才好了啊!”陈直的话引起了他深深的担忧,他低头想了下,问道,“姑丈,若真如你所料,曹幹打下橐县以后,他留重兵驻守,扼住了咱们从鲁南进兵山阳的道路,可该如何是好?”
“为今之计,也只有到时候看看再说了。看看曹幹到那时候,对咱们‘直取昌邑’此策的态度,究竟会不会有所改变。”
刘昱说道:“姑丈,若无改变呢?”
陈直转目视向刘小虎,说道:“若无改变的话,小虎,就只有劳你出马了。”
有句话,刘小虎很想对刘昱、陈直说,“直取昌邑”此策,确实冒险,适才曹幹在堂上,已把“力子都、城头子路、刘诩、董次仲等可能会干涉他们取山阳”的这条刘昱、陈直的担心,剖析得明明白白,指出了他俩的这个担心实际上是不存在的,那么既然如此,曹幹“分阶段进攻”的方略不就也可行、可用了么?又何须1定要采用“直取昌邑”此策?结果把刚才堂上的气氛那般僵,把双方的关系也给搞得不太好了!然而事已至此,这些话再说又有何用?
刘小虎没有应陈直的这句话,她抬起白皙的面庞,举目望向了堂外。
1望无际的天空,瓦蓝瓦蓝,朵朵白云,如似棉絮,轻柔而悠闲地飘浮其间。
春天的风是那样的自由自在,院中花草的香气随风入堂,又是这样的浓馥扑鼻!
……
刘小虎不但给曹幹准备了车子,给张朗、邓充也各准备了1辆辎车。
出了城后,张朗、邓充令自坐的车停下,两人从车中下来,1同去了曹幹车内。
辎车和轺车不同。轺车小,只能容1人站立,辎车大,有车厢,可容数人对坐。刘小虎给曹幹备的这辆辎车,且还是辎车中的上等货色,车厢宽敞,其内陈设精美。且也不必多说。
只说张朗、邓充上到曹幹车内后,两人弯着腰向曹幹行礼。
曹幹止住了他俩,笑道:“这车厢不高,站都站不直,你俩行什么礼?坐下,快坐下。”
辎车再宽敞,是让人坐的,不是让人站的,在车厢中行礼,的确很不方便。
张朗、邓充两人应了声,便在曹幹所在的席的对面坐下。
他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张朗说道:“郎君,‘直取山阳’之策,决然不可用之”
“你俩上我车里,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事儿?”
邓充说道:“郎君,你形容得很对,‘直取山阳’之策,那就是赌徒赌急了眼的孤注1掷!郎君,我不敢相瞒,在郎君率部到任城以前,刘将军之名,我其实就颇有闻听。我听说,刘将军系乃前汉之苗裔,其家乃东郡之右姓,自投到力大率帐下以后,攻南成、打业亭,等等诸战,无有不与,皆立下了不小的战功;他率部入鲁以后,又是连克鲁城,所向披靡,人皆传言,他是年轻英雄。於今却我方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万万想不到,他居然会出此昏招!”
单从流传在外的名声来说的话,曹幹现在外头的名声,确是不如刘昱。
毕竟曹幹从刘昱部中出来才几个月,在此之前,他1直都只是刘昱帐下的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