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尽力,佐助苏先生。”
依然是这两个曹掾带头,诸吏齐声应诺。
1则,这两个曹掾,是唯2肯留任的亢父县寺的大吏,曹幹在得了亢父县寺的当天,就和他俩见过了,并这几天,曹幹派人打听了1下这两人的底细,对他两人已颇为了解。
2者,亢父的功曹、主簿都不肯留任,功曹近类后世的组织部长,管的是人事,主簿如前所述,类同后世的秘书,俱是重要的职位,县寺中不能没有功曹、主簿。
於是,曹幹笑与他两人说道:“你俩适才说久闻我之威名,这话我不管你俩说的是真、是假,却苏先生的确是已久闻你两人之名,深爱你两人之才,因苏先生刚与我商量了下,打算委任2君1为功曹、1为主簿。只是不知,君2人愿否?”
这两位曹掾为何肯留任?
1方面,是他俩看出来了王莽的政权只怕是将不能长久;再1方面,他俩也正是想借此“机会”,在“仕途”也好、“富贵”也好上,能够大大的迈进1步。
“功曹”、“主簿”的分别委任,恰恰是合了他俩的愿景。
这两人俱是大喜,再度拜倒,同声应道:“郎君、县君令下,小人等焉敢不从尊令?”
“县君”的尊称都说出口了,此两人甚是知情识趣。
苏建掐着胡须,由着“县君”2字在耳中回荡,极是美滋滋。
回想此前在荏平县为吏时,多年不变的任劳任怨、不被让人重视;再回想被田武等抓到义军中,成了肉票时的担惊受怕、度日如年;却再瞧瞧眼下,他苏建,居然也能当上1县之令了!
“县君”2字,回荡耳中;万千感慨,起伏心头。
被高长、田武等放了以后,发现家乡已不得回,不得已,被迫再回义军的这个选择,如今看来,——至少截止到目前为止,倒似乎是选择对了。
苏建下到院中,把集曹、金曹两个曹掾扶起,笑道:“确如郎君适才所言,君2人之名,我早闻之,慕之已久。有了君2人为我的左膀右臂,这亢父县城,就好治矣!”
曹幹顾首,与张适对视了眼。
张适轻轻摇了摇头,又轻轻点了点头。
曹幹了知其意。
“摇头”也者,是他不欲向这院中的23十个亢父县寺的留任吏员讲话;“点头”也者,是同意苏建现在就可以把他的“第1把火”,公之於众了。
曹幹遂请苏建回来,与他说道:“苏先生,你今天起就算走马上任,已是亢父的县令。你准备施行的第1桩政事,是不是今日就可公布,示於县寺诸吏、以及县中士民知矣?”
“那我就说1说?”
曹幹摸着短髭,笑道:“请说吧。”
苏建面向院中诸吏,挺起胸膛,尽量拿出威武的姿态,大声说道:“亢父的民情,我大多尚不熟悉,但有1点,我已是非常知悉。即是亢父县内,盗贼众多!我知道咱们县中的士民,俱是久以苦盗贼之患。莽逆任命的前任县宰,不以百姓为念,唯以贪剥为要,我苏某人与他不同!不义且富贵,於我如浮云哉!贪贿所得之财,是再脏不过的东西!我是绝不会……”
前几句话说的还像模像样,说着说着,苏建的离题了。
为何离题,也能理解?
总算是心愿得偿,当上1县之令了,威风岂不得使使?自己的才学、情操也岂不得让人知知?
曹幹轻轻咳嗽了声,笑道:“苏先生?”
“……啊?”
曹幹笑道:“第1桩政务。”
“哦,是、是!”苏建赶忙拽回了话头,接着与院中诸吏说道,“总言之吧,我苏某人是个爱民的人!咱县的盗贼的事儿,前任县宰不管,我不能不管!我已决定,并且已请得了郎君的允可,就这1两天间吧,便遣兵出城,往去县内各地,剿灭县境内的各股盗贼!”
……
史禹县城里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