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樊大率部,咱也不了解。两头,咱都不了解。则这1场仗,樊大率这次的再打青州,究竟是樊大率能打赢,抑或获胜的仍是田况,咱不好判断啊。”
张适抚摸着胡须,微蹙眉头,说道:“郎君,樊大率此攻青州,能否获胜,与咱关系不大。眼下却有1事,因了樊大率的将攻青州,恐怕会出变化。”
曹幹问道:“张公指的是……”话未问完,已然醒悟,神色微变,说道,“张公指的是鲁郡?”
“是呀,郎君。田况是樊大率部的强敌,樊大率此攻青州,1定是全力以赴。不仅他本部的主力,他大部分都会派去,而且董宪部,他说不定也会调动。这样1来,这鲁郡?”
这样1来,张曼东奔西走,好不容易达成的鲁郡现下的“借力制衡”,——借董宪部的力量制衡力子都的局面,就会被打破了。而又这个局面1旦被打破,力子都的力量就会在鲁郡、鲁县彻底占据上风,如此,鲁郡、鲁县的情况就会危险了!刘昱可能就会有失去鲁郡的危险。
曹幹沉吟稍顷,从笔架上提了支毛笔,吩咐令道:“取锦帛来,我给刘大家写封回书。”
此时堂上在坐的俱是曹幹本部的自己人,降从了曹幹部、被留用下来的亢父县寺的吏员们,因尚无曹幹的召令,现都还在堂前的院中侍站,1个都没入堂,苏建便站起身来,出到堂外,随便点了1吏,说道:“曹郎君要写书信,快去找方锦帛呈上。”
这吏是亢父县寺的1个曹掾,慌忙应诺,赶紧的便回去本曹的办公室,取了几张预先裁好的绸缎,屁滚尿流的奔将返回,恭恭敬敬的呈给了还在堂外廊上站着的苏建。
苏建接住,回转堂中,呈与了曹幹。
趁这功夫,曹幹已打好了腹稿,毛笔蘸上墨水,即落笔开写。
他写道:“牛马走曹幹再拜言,大家足下。大家所赐之大鱼,幹已收到。深感大家爱护,幹惭不能报之12。自鲁县1别,白马过隙,不觉已数月矣。常思大家教诲,致时或食之无味,夜不能寐。大家来书言及樊崇将大举攻青州,田况者,樊部之劲敌,不知樊崇此攻青州,董宪部可会调否?又不知力大率处,对此有何反应?大家来书中又言说,丁从事等在鲁县之各部,现视之皆似与往常无异,此果真乎?笺短意长,不足尽述幹怀。伏望大家自爱,善毋恙。”
——“自爱”也者,珍重之意,和“善毋恙”,也就是“不要生病、忧病”1样,俱是当下书信中的常用语。还有“牛马走”,亦是书信中的常用语,1种自谦的自称。
给刘小虎的回书写完,曹幹下到堂中,亲手拿着,给张适观看,问道:“张公以为如何?”
张适看了1遍,说道:“郎君写的很好。虽未明言郎君所忧,然刘大家览之过后,必能立即明晓郎君未尽之言。”顿了下,笑道,“书信写的很好,却有1点不是很好。便是,郎君,‘来而不往非礼也’,刘大家赠郎君了1条大鱼,郎君回书,岂可无回礼相赠?”
“鲁县的局势紧要,这封回书今天就得送出,我现在亢父县寺,不在营中,身边无有甚物,可以回赠大家啊。若仅是回些金银财货,未免过俗吧?”
张适示意曹幹低头,笑道:“郎君身边怎能说是无有甚物?此囊,不是1物么?”
曹幹腰带上挂了个皮革槃囊,是他用来盛放1些随身携带的物事的,比如火石之类等等。曹幹对自用的东西,从来不讲究,这个槃囊亦是如此,寻常货色罢了。曹幹迟疑了下,解下了槃囊,说道:“我以此物回赠?张公,合适么?”
“此物是郎君的贴身常用之物,以之回赠,咋不合适?”
曹幹眨了眨眼,看了几看张适,从他的语气和表情上,感觉出了点不太“正常”的意味,他带着点笑意,说道:“张公,贴身常用之物,就合适了?”
张适亦是脸上含笑,说道:“合适,很合适,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曹幹把槃囊在手里抛了两抛,笑道:“张公啊,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