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恭杀了霍胜?”
褚交应道:“是啊,小郎。刘从事派了陈刺奸出去打听,他打听完,回营经辕门时,我问了问他。他就这么对我说的,说是霍胜……,不,贾恭杀了霍胜,在力大率的营中杀的!”
张曼、刘让互相看了眼。
张曼问道:“贾恭、霍胜?可是鄙郡主簿贾恭、羲和命士霍胜?”
这个消息把曹幹给弄迷糊了,他点头说道:“不错,料即应是此2人。业亭克后,霍胜与业亭县宰等俱降了力大率;贾恭是在利成,他起先是降了徐3老等,徐3老把他放了,他不知为何未有还家,来投了力大率。……怪了,他俩都是降者,怎么却贾恭把霍胜给杀了?莫非他俩有宿怨?”
营外的喧哗声仍旧很大,但原因找到了,诸人的心自也就稍微安下了。
无怪会突然起这么大的喧哗,贾恭杀了霍胜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是在力子都的大营杀的。
当时的情景,诸人虽未亲见,能猜料出12。
这会儿早上,正是部曲兵士们络绎睡起、相聚营中的时候,忽然有人在营中当众杀人,而且杀的是1个颇得力子都重用的降者,——霍胜是个大商人,家里有钱,降了力子都后,献给力子都了挺多财货,兼以他在郡中掌管商业,郡中哪家有钱、哪家存有什么货物,他1清2楚,这些情报对力子都也很有用处,所以在众多的业亭、沂平之降吏中,霍胜是比较得力子都赏用的1个,可以想见,看到这1幕的部曲兵士们会有多么的震惊。
震惊之下,喧哗自然就起,而力子都的大营是主营,其营中1乱,相邻诸营初时不知发生了何事,不免的,骚乱跟着也就起来了。
张曼听了曹幹的话,抚摸颔下长须,偏头想了会儿,说道:“我没听说过他俩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私仇。……子君,你多年在县寺为吏,可有听闻?”
“我也没听说过他俩有啥私仇。霍胜,商贾之徒,自恃朝中有靠山,手中有王命,往日在郡中,唯以盘剥逐利为业,杜使君与他不和是有,贾主簿与他……,贾主簿是杜使君的门下亲近吏,深得杜使君的信赖,也许因为杜使君与霍胜不和之故,他和霍胜因乃生有仇怨?”
张曼说道:“若是仅仅因此,纵有仇怨,不致杀人,且是在力大率营中杀人!”
刘让、张曼是本郡人,都想不明白贾恭为何会杀霍胜,曹幹更是不明其故了。
几个人议论了会儿,待到营外的喧闹、骚乱慢慢平息下去,彻底地放了下心后,不再就此事多说,贾恭、霍胜他们都不认识,谁杀了谁和他们也无关系,话题转回,继议磨合新兵此事。
曹幹把操练老部曲的经验,与张曼、刘让说了1说,说完,说道:“张公、子君,你俩若无异议,我的意思是,咱就按操练老部曲的办法,来操练子君曲的新部曲,如何?”
张曼、刘让没有异议。
刘让说道:“军侯适才说的办法甚好,就按这个办法操练吧。”
曹幹抚短髭而笑道:“昨天议事的内容,我已给你俩说过。西入鲁郡这个事,看来成功的把握很大,说不得,4天、5天,力大率的命令就会下来。给咱这次操练的时间不多。对於子君部曲的这次操练,咱不必定太高的目标,我看啊,先把旗鼓明确、把队列练好、方圆尖锐几个基本的阵略微熟悉就可以了。等到了鲁郡,有时间咱们再接着练。公与子君以为可行?”
刘让答道:“悉从军侯之意!”
曹幹想了想,说道:“虽然目标不定太高,旗鼓、队列、基本阵型要想练好也不简单。子君,好在你部曲的兵数不多,在郡兵里服过役的并有不少,教、练起来,相对容易些。这样吧,你屯中的这次操练,你来主责,李大兄为你副手,我再从赦之、丁狗、万仓等屯各抽调1两个操练经验较为丰富的队率,派去你曲,具体的操练就他们负责,——至若让他们各负责你屯哪队,由你安排。”
刘让不懂兵法,没读过兵书,让他具体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