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能以这等自然的神态,从1个自己压根没想到的角度奉承起董宪,这让旁边的黄朱叹为观止,再1次地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与他这位从兄之间的巨大差距!
……
虽然被力子都拨走了几千人东去追赶“杜俨”,城西的主阵地上,依然还有78千众的步骑。
处在这78千人列成的绵延数里长的大阵中,曹幹还是时不时的会生起“沧海1粟”之感。
尽管已立下过不少的战功,即便在整个的力子都军中,如今他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勇将了,可身在这个环境下、於此千军万马的场面内,个人的渺小之感,委实是由衷而发,挥之不能去。
附近的战士们为保存体力,依军吏的命令,大多坐着,只曹幹、李铁等几人在曹幹的旗下站着。别人坐,他们站,颇如鹤立鸡群。他们站着,非为别事,自是为能更好地观城西战斗。
曹幹站了好1会儿了,他身上披挂着铠甲,数十斤重的甲,从早上出营至今,穿了多半天了,不免会觉得有点累,遂拄长矛而立,以权让腰腿略得稍歇,同时继续极目向城南远眺。
他现正在看的,不是董宪部已将崩溃的北阵,而是董宪北阵西南边的那个己军之阵。
这个阵地,正就是力子都派过去的那千余部曲组成的阵地。
董宪部的北阵已快要崩溃,其北阵部曲逃跑的喊叫声,曹幹等都依稀听到了,此阵却是纹丝不动,阵中那千余力子都部的部曲只是由坐改战,做出了备战的姿势,但直到而下,仍旧军旗竖立原地,将士不前,分毫无有出助董宪北阵的迹象,竟是就在两里开外的地方旁观而已。
“虽闻大率与董从事不和,可董宪北阵将溃,大率部依然不动,这、这……”李顺喃喃说道。
李铁问道:“大兄,这什么?”
“大率也不怕寒了董从事之心?”
李铁说道:“大兄已言大率与董宪不和,既已不和,又哪里还需担心会寒了董宪的心?”
“只是……。”
李铁问道:“大兄,只是什么?”
“嘿!便是不怕寒了董从事之心,只是大率难道就不担心?他的这般作为,落到别部各从事眼中,会不会也寒了别部各从事之心?”
曹幹摸了摸短髭,说道:“大兄能想到此节,力大率会能想不到此节么?”
“小郎,那你的意思是,大率他不怕?”
曹幹扭过脸,望了眼西北方向远处的力子都大旗,顾回脸来,复还望向了城南战场,回答李顺,说道:“大兄没听说杀鸡儆猴么?”
“小郎,啥意思?”
曹幹说道:“意思就是,杀只鸡子给猴子看,以吓唬猴子。”
李铁聪敏,立即晓悟了曹幹之意,说道:“小郎是说,大率部坐视不救董宪北阵,也许大率的目的,正就是为削弱董从事的实力外,给别部从事看看,敢有如董从事者,就是此等下场?”
“力大率的心意为何,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咱们无非是为他卖命的马前小卒子,此类事,也轮不到咱们操心,诸位大兄,咱们就别瞎猜了,接着观战就是。我现在担心的,唯1件事。”
李顺问道:“小郎,什么事?”
“力大率他不救董宪北阵,不管他是出於何种目的,可1旦董宪北阵彻底崩溃,城南的战局必然就会被守卒扭转,咱们这边的军心,因为力大率调兵东追、随之城内郡兵杀出这两件突变的影响,已然不稳,城南再1出现失利,那么接下来,无论是出城的郡兵改向咱们城西这边杀来,还是城中杜俨再有别的计谋用出,则咱们这边的情形恐怕可也就会不妙了啊!”
曹幹拄着长矛,望着城南战况,沉吟说道。
1幕场景跃入他的眼帘,他下意识的眯起了眼,以看清这幕场景,——他看到,大概89个骑士,驰出了董宪大旗所在的董宪本阵,卷土带尘,奔杀向董宪部的北阵。
李铁、李顺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