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瞧视帐中相对而放的两排案几,说道:“酒呢?”
“公亲浴血,率众先入,斩杀孔武,功劳卓著,理当以酒贺之!”徐宣令帐中从吏,“取酒来!”
从吏们应诺,就有几个赶忙出去,抬了1坛酒,拿了几个碗进来。
也不用从吏来给他倒,谢禄抽出环刀,用刀柄敲碎酒坛上的塞子,还刀入鞘,提起坛子,自倒了满满的1碗酒。这坛子酒重有2十斤,他1手就能掂起,并且自如倒酒,当真神力。
1碗酒喝完不够,谢禄又连喝两碗,这才抹了1把嘴,说道:“痛快!”又提起酒坛,重倒了两碗酒,1碗端在手中,大步到徐宣案前,将另1碗酒递给徐宣,说道,“徐公,你咋不喝?”
“好,我陪公喝1碗!徐公,便以此碗酒,与公洗征尘。”徐宣笑着,与谢禄对饮1碗。
饮毕,两人都向对方亮了亮碗底。
谢禄说道:“城里还有狗贼顽抗,我带人去,把他们全杀了!徐公,你先忙着。”
“谢公且慢。”
谢禄止住将转的身形,还回身来,问道:“徐公还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称。谢公,祝其已破,虽犹有负隅顽抗之辈,将之剿清是早晚之事。现我军已经进城,樊3老早有军纪,我以为当下最要紧的事,应是立即向进城的各部传令,命以不许滥杀百姓,并及城中的王、张、齐、韩诸家,都是有名州郡的簪缨世家,我以为,咱们也应该立刻派吏前去此各家护卫,以免他们各家受到误伤。不知谢公以为可否?”
谢禄说道:“徐公放心,等会儿我入城后,就立即传达徐公的这两道命令。”
“头道命令,由谢公下达即可,这第2件事,我亲自来办。”徐宣叫了34个帐中从吏的名字,下令说道,“你们各带兵士,现即进城,赶去王、张、齐、韩诸家,在其家外护卫。”
这几个从吏恭谨应诺,向谢禄也行了个礼,随之转身出帐,办此令而去。
“徐公若无别的交代,我也进城去了。”
徐宣说道:“还有1事,要与谢公商议。”
“还有啥事?徐公请说。”
徐宣抚着胡须,说道:“谢公,挡在我军前头,阻我军南下沂平腹地的县城共有两座。1个是祝其,另1个就是利成。咱们数日前已然得报,杜俨派来守祝其的是孔武,派去守利成的则是他的主簿贾恭。贾恭这个人,勇武不如孔武,然其人对杜俨忠心耿耿,亦有谋略,是个果决之士。祝其为我军所得的消息传到利成之后,我担心他会有所警觉。”
“有所警觉?徐公是说,咱们布置在利成的内应?”
徐宣颔首,说道:“正是!若是因为引起了贾恭的警觉,而坏了咱们在利成布置下的内应,就将会不利於咱们如打祝其1样,速克利成。故此以我之见,咱们最好是不要在祝其此处久停。今日清剿完城中的残敌后,不必休整,明天便直接南趋利成!不知谢公以为何如?”
祝其、利成两县接壤,两座县城相距极近,徐宣能够在祝其安排下内应,那么在利成,他自然也能安排内应。今日攻祝其此仗,只打了不到半天,城就打下来了,伤亡很小,而且利成又近,不做休整,便再下利成是1点问题都没有的,谢禄对此当然不会有异议。
他爽快地应道:“好!都听徐公的!”顿了下,掀须笑道,“徐公,要是利成也能像祝其,不费功夫,1半天咱就能打下来,那等咱兵入沂平之时,力子都那边,只怕是却连业亭县城他都还没能打下!到了那时,咱们领兵而至,力子都必然是瞠目结舌。”
“且待打下利成以后,看看情况再说。”
谢禄从徐宣此话中,听出来了点异样的味道,他瞪大了眼睛,说道:“徐公这话啥意思?啥叫看看情况再说?莫不是打下利成以后,徐公不打算去帮力子都打业亭?”
“利成若亦能速克,……谢公,咱们与其去帮力子都,不如去打朐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