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高况含怒说道:“田翁的话,我当然不敢不听,可这事儿要就这么算了,我也实在是於心不甘!……田翁你看看,田大兄被打成啥样了!”
“没说就这么算了!小4。不是说了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田壮说着,再次细看田武,也觉着田武的这顿揍,确是挨得不轻,好在田武皮糙肉厚,未有受伤,亦算万幸,他说道,“阿武,我知道你受欺负了,但这口气,现在不好帮你出。你先忍1忍,好不好?”又与田武身后的战士们说,“你们也都先忍忍!等以后咱找着机会了,这口气,再给你们出!”
如果真是如高况那般,尚气轻生,敌人虽强亦无所畏,不能忍这口气的话,田武被抢当时就抄家伙了。当时他为何没抄家伙?正即是因为他知道自家不是对方的对手。只东西被抢,还算是好的,1旦真抄起家伙,搏杀起来,可就不仅仅是东西被抢的小问题,而将会是性命堪忧的大问题了!所以,他其实原本就没想着求曹幹为他报仇出气,——事实上,适才高况气不过,要召部曲,去找高宝时,田武还被吓了1跳,很是紧张。总算高况被李铁拽住,田壮现又亲自出面来安慰自己,田武遂便顺坡下驴,赶紧说道:“好,好!阿父,我全都听你的!”
被抢东西的是田武,挨揍的也是田武,他是这件事的正牌苦主,他都这么表态了,高况尽管仍是怒气难下,可也没办法再做坚持了,因在田壮顺势又来劝他了几句之后,只能说道:“好吧,那就先听田翁你的!”问曹幹,说道,“小郎,你说呢?”
曹幹负手而立,喟然长叹。
田壮问道:“小郎,叹啥气呢?是还是忍不下这口气么?”
“我所以叹气者,1者,确是这口气使人难忍,再则,也是我想到了1句话。”
田壮问道:“啥话?”
“落后就要挨打!”
田壮怔了下,说道:“落后就要挨打?”
“落后,就是落在别人后头,不如别人的意思。咱们这1回为何受了欺辱,还只能把气忍下?就是因为咱们不如高从事兵强马壮啊!田翁、诸位大兄,要想以后不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没有别的法子,只有1个办法,即是咱们须得千方百计的,要把咱们的力量搞得强大起来!”
田武现成的例子,就摆在眼前,曹幹此话,众人无不赞同,俱以为然。
曹幹收起怅然之状,昂然挺立,顾盼众人,说道:“也罢!这口气,且按田翁、李大兄所言,咱们便暂且忍下。等日后找到机会,再把这个场子找回!……诸位大兄,眼下之急,是咱们需得更加严格、更加不辍地操练演武。咱们的人马虽然不是最多,然只要咱们个个都能以1当十、以1当百,这以后,就绝不会有人敢再小瞧咱们,敢再抢咱们的东西!”
诸人齐声应道:“是!”
“田大兄,你领着你的人先回去休息,今晚上,你到我帐中来,我陪你喝上几杯。”
田武应诺。
等田武带着他的人回驻区后,李铁、褚豪也各回自己的驻区。田壮是田武的从父,没有先回老营,跟着田武去了,不必问,他定是准备要再安慰田武1番。
却在回本屯驻区的路上,李铁越琢磨,越觉得有点不太对头,忍不住再3回顾。
褚豪问道:“阿铁,你干啥呢?1个劲的瞅啥?”
“我在想,小郎刚才……”
褚豪问道:“小郎刚才咋了?”
“小郎虽然比咱都还年轻,但他向来稳重,不是负气之人,却方才他要咱召集部曲,去寻高宝讲理,这举动未免反常!”
褚豪不以为意,笑着说道:“眼见田大兄那般惨状,忍不住气,也是正常。阿铁,我老实给你说,要不是咱人少,这口气我也是忍不下去的!何况小郎?他可是得过力大率夸赞的人啊!”
“不对。”
褚豪问道:“咋不对?”
李铁没再把话往下说,转回头来,1边自己心里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