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超过了30岁,脸上却是写满了沧桑。
那是在过去的两年多时间里,“9位修士”的面孔已经换了好几茬。之前的那些人除了少数成功逃亡国外,而更多的却是被共和派的军警击毙,或是关到监狱服苦役。
这些人与尤斯塔斯1样,都是各盗匪团伙的首领,每个小团伙的人数并不多,通常都是3到5人,便于隐藏行踪,摆脱追兵。
1旦发现了有价值的大目标,需要实施1场大行动,可以借助老修道院,与附近的其他团伙的头目进行联络,相互配合行动。尤斯塔斯也参与过几次集体行动,但他主要负责支援,而且从不索要好处,因而在众多“教士”中的人缘甚好。
这些有组织的“政治盗匪”主要活跃于法国东南部,尤其是从第戎、里昂、瓦朗斯、阿维尼翁,到马赛的各个公路上,大4劫掠共和国的财物,为国内外的保王军和贵族流亡军筹集军费。
同样的,这些无法无天的盗窃团伙,也经常遭到共和派军警的严厉围剿。就在数周前,在另1处已被放弃的秘密联络点聚集的时候,整个会议室内还有15名“修士”,如今又少了6人。
至于这些“强盗修士”的领袖,也就是修道院的院长,估计现在办公室苦苦抉择,另外6个武装小团伙的新头领。
当尤斯塔斯(圣埃尔米纳男爵)又1次摘下面罩,放下手中的大皮箱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朝他涌过来,他们伸出胳膊,与其热情拥抱。唯独那位30多岁的中年人原地不动,仅是朝着圣埃尔米纳男爵点了点头。
“尤斯塔斯,感谢万能的上帝!”他们之中1个拥抱他最热烈的人说,“你使我们心里的1块石头落地了。两个小时之前,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或是也是被共和派的狗腿子抓住了。”
尤斯塔斯笑道:“哈哈哈哈,阿米埃,死神塔纳托斯不会需要我的,至少是现在。没错,我和我的伙伴们经常被追捕,但绝对不可能被抓到,是活着被抓到。嗯,昨天,我们在获取共和派钱财的时候,犯下了1个可以原谅的小错误。那是仓促之间,把属于1个可怜的波尔多葡萄酒商人的钱财,混在共和派公款中1起带走了。”
“哦,尤斯塔斯,真见鬼!”那位叫做阿米埃的兄弟说道:“你不会是冒着被抓捕的危险,将商人的钱袋还回去了吧。”
尤斯塔斯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件事情使我耽搁了。”
“送到了哪里?”
“嗯,就在阿维尼翁的长途旅店里。为了安全起见,我做了周全的策划,让我的团队的成员做好了充分准备,有人在围观者中充当内应,有人在外围负责迟滞追兵,我就蒙着脸,给商人送钱。”
话音未落,周边的人都在为尤斯塔斯高声叫好。
“尽管您做了周全的准备,但我依然觉得您这样,非要把钱亲自交给那个葡萄酒商人的行为,是很不谨慎的。”说话的这位,是与会者中间,唯1超过30岁的中年人,
“我亲爱的上校!”尤斯塔斯回答说,“我自己犯下的错误,就必须亲自去弥补。我们不是公路上那种4意妄为的,令人唾弃的劫匪,而是为法兰西王国复兴,不断蓄积实力的起义军。”
听到这里,绰号为“上校”的中年人也不再多说什么。
“对了,你快告诉我们,你到底抢,哦,是筹集了多少资金?”另有1名与会者,很是聪明的岔开了话题。
尤斯塔斯颇为得意的用脚,将他放在地上的皮箱子踢倒了,几个金灿灿的金路易伺机从里面跑了出来。
“它们都是面值两金路易和5金路易的金子,总价值超过了20万法郎。有了这些钱,孔代亲王可以从贪婪的威尼斯商人那里,再度购买10个连队的制式枪械。”
说话间,1名守在门口的苦役修士悄悄走了过来。在征求尤斯塔斯的同意之后,这位苦役修士弯下腰去,扶起了箱子,还将散落在地上的几枚金路易放回皮箱子里面。
“你们在外面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