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安静，只是短短两个字，气氛却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刻薄总管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时间不敢放下来。

‘‘别耽误时间，走了。’’

‘‘是，少主。’’刻薄总管回过神来赶紧放下了手然后略带谄媚地走到姜殊身后。

没有任何停留的，姜殊神情冷漠地从莫迟迟身边径直走过，刻薄总管跟在他的身后，路过莫迟迟时依旧不死心地小声骂了一句什么。

莫迟迟也面无表情地任他们走过，脸上有些明显的红色掌印让她看上去有些‘‘可怜’’，从头到尾，姜殊似乎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那句‘‘够了’’更像是他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的证明。

感觉姜殊刚刚像根绷紧了的弦。

莫迟迟摸了摸脸没来由地想到。

姜殊一行人离开后，莫迟迟也沉默地顶着红肿的脸慢悠悠地朝自己的小破屋找回去，还是路过下人厨房时在里面做事的蒋厨看见她这样一时心软把她叫到了厨房里给了她两个赤羽鸟的蛋让她敷下脸。

赤羽蛋的蛋壳有活血化瘀和消肿的效果。

蒋厨姓蒋名厨，是个有些高大的中年女子。

蒋厨是这个玄云岛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莫迟迟主动释放善意的人。

‘‘你就在这敷吧，真是的，还好今天这厨房就我一人，其他人都去晨曦殿给少主收拾东西去了，这赤羽鸟蛋虽然不能给你吃，但是让你敷下脸还是可以的。’’蒋厨看着莫迟迟的脸有些于心不忍地说道。

莫迟迟慢腾腾地伸出手接过赤羽蛋敷在脸上，她低头看着地面发呆，神色依旧平静的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唉。’’蒋厨看着眼前的人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你说你，何必要来这呢，少主刚回来根基不稳根本没办法分一点神来安排你，玄云境又是玄界最重视能力血统的地方，尤其看不起凡界的普通人，你来这完全是自讨苦吃。’’蒋厨皱着眉看着乖乖用蛋敷着脸发呆的莫迟迟。

‘‘那你为什么帮我呢？’’莫迟迟没有看着蒋厨地问道，语气中还带着一点探究，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明明莫迟迟没有看着她，蒋厨却有了一种被人看透灵魂的感觉。

‘‘你有一个不算难看的灵魂。’’莫迟迟突然开口说道，‘‘你是个不坏的人，嗯……或者说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啊？’’蒋厨没有听懂莫迟迟的话，但她依稀能感觉到莫迟迟是在夸她。

‘‘呵，好人谈不上，只是我有一半凡界的血统罢了，稍微能明白一些你的心情吧。’’

‘‘是吗？我的心情吗？’’

莫迟迟觉得自己现在没什么特别的心情。

莫迟迟觉得蒋厨只是把自己的心情投射到了她身上。

‘‘不然你猜为什么大家都去了晨曦殿我却被留在这，你这脸是被彭总管扇的吧，他是这玄云岛里最厌恶凡界血统的一批人了，他伺候了老境主几百年，算是老境主面前的红人了，少主刚回来没多久是不会为了你去得罪彭管家的，今天这收拾晨曦殿也是彭管家安排人手的，像我这种有凡界血统的人根本不能靠近他在的地方。’’

‘‘今天就算不是这个管家，姜殊也不会管的，多谢你的……’’莫迟迟看着手里红红的蛋一时忘了这东西的名字。

‘‘赤羽蛋。’’

‘‘嗯，多谢你的赤羽蛋，我先回去了。’’

‘‘等等！’’蒋厨突然叫住了半只脚踏出厨房的莫迟迟。

‘‘你把这个拿回去吃吧，这应该是你们凡界的人会吃的东西，昨天厨房有人图稀奇和路过玄云境的云游贩子买来吃的，没吃两口就扔在这了。’’蒋厨边说边递给莫迟迟一个布袋。

莫迟迟打开一看，是几个白馒头。

‘‘有糖吗？’’

‘‘啊？’’蒋厨被莫迟迟的问题问的愣了一下但也老实回答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