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李念晴想起了高中时的自己。他的位置很好，中间靠墙靠暖气，经常趴桌。

但是，他并不是真的困。他只是学不下去，又无所事事罢了。煎熬厌学的心哪怕平置也按耐不下去，反而更焦虑不安。

但没办法，一直处于生产线的机器突然冷却，损害反而更大。

而这时候，李念晴想看到那埋于桌下的，被手臂所阻挡着的，面容是否安详？

下午要去赵府找线索。那断头鬼明明与赵家公子贴合，可他为什么会在王瘸子家里？是我搞错了吗？

而那夜里的鬼影究竟是谁？李念晴感觉就是那书生，而且如果书生与赵家公子对上，一切都能解释通明。

可是，严谨层面上并不能肯定，刚才齐闻铃的信息更是带来许多新的可疑。

李念晴甩了下头，暗骂又陷入无止境的思虑了。有时候真得简单一些，他时常告诉自己。

算了，可能是我多虑了，休息一会吧。

……

“喂，醒醒！”感觉到被人推搡，李念晴模模糊糊睁开了眼睛。

我是睡着了吗？

“真是的，怎么你也睡着了，和队长夫妻拜对呢？”眼前的齐闻铃装出一丝不满，调侃道。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李念晴伸手捏了下齐闻铃的小脸。

“然而，感官体验却十分正常。是错觉吗？”

齐闻铃被这么一捏，整个人先是一懵，然后迅速打开这坏手，有些不知所措。

抓住攻击机会的阮若芳，轻骂了一声“变态”。

可平日里喧闹的李念晴此时却没有任何反应，或者说，他仍在心里想着事，暂时在现实下线了。

“好了好了，既然休息的差不多了，即刻出发吧。现在还是趟午，趁着夜晚还未来临，抓紧时间调查吧。”

何羡仙小睡过后，也是重新提起精神，虽然眼下仍带着黑眼圈，但对于这种级别的契灵者，不算些什么。

大家将未动的酒食打包，打算拿出去分给流浪汉，再不济就倒掉，也算是顾及商家颜面，同时减少一些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特异。

走出门外，看着微斜西天的太阳，李念晴总有种说不出口的不安。

梦醒恍惚间流过的

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