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勿要急躁,可否留步?”
突然旁边传来声音,何羡仙看过去,是之前那个神秘的男人。
不过这一次…何羡仙看向应激的郭铭,显然他对这个意外来客有所忌惮。
他向郭铭示意不要紧。既然这个人给予我破局的镰刀,那就说明不是敌人。
“我可以拒绝吗?”何羡仙发问。
墨镜男摇了摇头。
果然,是有代价的吗?
墨镜男看了下地上的镰刀,说道:“现在它是普通的镰刀了,它只能帮你一次,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何羡仙怔了怔,又听此人继续说:
“可惜了,如果你刚才能忍着歌声将她的脑袋扔进水井里,就能保留这么一次破局的道具。”
听着他的话语,何羡仙感觉很惊奇,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给予他伤害鬼魅的武器。
“之后的话,也不会……”墨镜男停住了,又话锋一转。
“当然,它也只能对付一些小的邪魅,若要面对那原初的怨灵,你们还需自己下功夫。”
“外来者们。”
何羡仙原本还在思考男人所说的“原初的怨灵”,不出意外就是那就是解愿的目标。
可听到墨镜男接下来的一句“外来者们”,让他吓得背后冷汗直流。
他是在说我们是外地来到吧,还是已经意识到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这…这怎么可能?可是放到语境里,好像就是后者。
就在他思绪混乱之际,男子再次开口:“纠结于这些,并无必要。我现在是来履行我未尽的职责。”
“接下来的话,你且听好。当然,不在意也可以,没有什么影响,这都是注定的。”
“还有请切记,不要试图去理解,同时刻的体悟是多余的,除非到了最后。”
“
人间有命如石柳,万般重压亦抬头。
孑然身似笼中鸟,独鸣不吝慨以当。
欲念乱心玉器失,浮生清欢不自知。
…
忽觉此生一望遥,歧路迷津人难逃。
可怜三夕五载岁,浑然无觉把年催。
鸟失囚笼新添构,飞入蓝天无自由。
自缚成奴庸自扰,囹圄浑噩把酒消。
…
直待稿人把苗扎,铁石遇春又萌芽。
浪自来前木成荫,叶发落去泥润青。
风鸣琴声轻絮语,
风逝风涌无风地。
…”
“…………”
沉默良久后,何羡仙讪讪开口,
“呃…这些很重要吗?我记不住。还有那镰刀的话……”
墨镜男对此倒也不在意,对他说:
“没关系,刀是赊给你的,而这番话,只是交易的附赠品。”
听即此话,何羡仙突发奇想,指向懵圈的郭铭,问道:“那你既然在做这种生意的话,能不能让他也赊一把刀。”
“不能。”墨镜男果断地拒绝了。
“为什么?”
墨镜下的眼光闪烁,仿佛刺穿了郭铭的内心。
良久后,他开口了,声音很平静。
“赊给他的话,我收不回来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