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地听故事或看表演才是最高境界地享受。
半响,来了百十个人,估计府里值班的不值班的一概出动,末了,家眷也一并邀来。
有鬓发如霜的老妪,扎髻的幼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侍女又重新在各处的桌上摆了很多新的糕点,瓜子,糖果,护卫端了不少凳子来。
估计皆习以为常了,其中不少口中念念有词道:“这月庄主可是个大善人!在这儿能混个差事真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三生修来的福气。”
“可不是,我这小伢儿,自从来了一次后,在家里天天吵着要来长欢山庄。我说那月庄主人好也不能经常打扰人家!”
一妇人看了看自家的闺女,芳华二八,眉清目秀,姿色颇佳,低声问人道:“话说,这月庄主长得那么英俊还未娶妻来着?”
只一句话,那妇人身边的少女便明白什么意思,不由自主偷偷瞄了不远处主座上的月郁兮,不禁脸上一红,害羞的低下了头。
那人答:“不清楚,这月庄主来这里才三,四个月吧?只知道家道殷实,建这山庄似乎是闲时享享乐,其他的还真一概不知。”
“……”
梆子声一响,场内霎时鸦雀无声,接着,台上的白面书生又开始他那抑扬顿挫的说调。
宁笙吃着边上不知名的糕点,听着他那荡气回肠的故事。
这次不讲神魔,倒是辟了条新路子,讲人妖相恋的爱情话本。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黑蛇受伤了,被一名碰巧山上采药的农夫抓进兽笼里,欲拿去村上的集市换钱,村里的穷秀才,刚好路过,看这黑蛇在笼子里血迹斑斑、奄奄一息,心生不忍便花光掉身上最后的钱把这蛇买了回来。带回家后,悉心照料,直至对方痊愈,这黑蛇想:人类素来贪婪,莫非他是要把自己养好了才吃?结果等了几天对方依旧不为所动,竟这样一人一蛇朝夕相伴了一段时日,白日里,穷秀才去市集摆摊替人写信,赚些微薄钱财度日,长久以来,村里几个游手好闲的恶霸素日欺负穷秀才,这穷秀才就老光棍一个,父母早亡,无亲无故,也就一无根浮萍,衣服破破烂烂的,浑身散发一股倒霉气儿,别说恶霸高兴就去踢翻那摊子以作弄他为乐,就是街上那小孩儿也喜欢戳戳点点拿他取笑,你说——一人长得面貌丑陋,还穷,父母也不知道是不是遭其克死的,还能不遭人唾弃嘛?这一天白天显然赚不到钱了,黄昏过后,穷秀才等着食肆饭馆里捡些人家不要的剩菜剩饭,但能捡得不多,回去也只够给黑蛇吃,自己苦撑着肚皮,日子一天一天得下去,日渐消瘦,这黑蛇其实早就知道他的遭遇。”
听到这里的时候,宁笙把桌上那叠糕饼一点一点扫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上了两碟跟原先一模一样的糕饼放回原位,她又意犹未尽的吃了起来。
那白面书生继续道:“直倒有一日,他如常收摊回家。路上,被村里的恶霸吓了一吓,冷不丁的掉进了水沟里,又不谙水性,在水里挣扎呼救,那几个恶霸见此情此景一瞬惊呆,吓得跑得一溜烟没影儿了,这时,那黑蛇就化成一个英俊得男子,把他从水里捞救了起来。从那以后两人相伴着又过了一段安静的日子,只是那黑蛇白天幻化成人形,跟着他去摆摊,一有人欺负他,便被他妖力赶跑,两人渐渐产生了感情,有一次那黑蛇趁着穷秀才睡着了,亲了对方,这一亲,只敢亲在脸颊,当然穷秀才也没有真正睡着,两人知晓彼此的心意,黑蛇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时常想亲近,却又不敢真亲对方的,他知道自己嘴巴的唾液全是毒液,一般凡人怎可承受得起?于是他活生生把自己的毒牙磨掉了,接着,两人互通了心意,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只是好景不长,穷书生得了重病,请医延药,却不见起色,眼看大限将至,黑蛇又悲痛又焦急,只能一边用妖力吊住他最后一口气,一边四处寻找起死回生的名医,有一日村里正好有一炼丹方士路过,那方士道:我有法子可救他一命,但上天没有掉馅饼的事,宫里王后命悬一线,我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