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手信。不过不同于我们约定的内容,上面留言道:“大哥,那日我们离开洛阳,蓝茵小姐便离开我们留在飘苇剑派。但我怀疑可能是槐月公主的金蝉脱壳之计,可惜公主玉体,即便我们猜疑,也不敢逾矩求实。此时我们已过大河,若与我们随同之人是槐月公主,那她必不可能再来小次山;如若不是,还请大哥照顾好公主。”
见我看完信后的愁眉苦脸,公主得意地说道:“即便铭文那臭小子看穿了我跟小茵的把戏又怎么样?不过还算他有良心,知道让你照顾我。”
我很想发怒吼一下面前这调皮的人,可是,这怒气刚一过胸膛马上就转化成为无奈的叹息,于是小心问道:“还请问公主,这送信之人如今安在?”
“就在这猴儿镇啊。若不是他呀,我怎么能够找到这里?”
“公主仁慈,卑职万分感激。”
槐月公主“哼”地一声,说道:“本公主累了,赶紧给我安排地方休息。”
我尾随槐月公主回到猴儿镇驿站,尽心尽力给她挑选房间,然而除了我的房间之外,她都不满意。于是,我便稍稍收拾了一下衣物,跑到许少龙屋里凑合。
如果我不画蛇添足,即便槐月公主有办法从朱铭文手中溜走,但她也未必能找到猴儿镇;或者,如果我不再三逗留,她即便找到了猴儿镇也无济于事。可是,我还是等到了她的到来,可是她的到来,我不宁的心却平静了下来。
夜晚,我悄悄地走到她的房间之外,听着她平稳地声音,心里也安稳下来。我靠着房间的窗户望着这璀璨的夜空,我想起母亲哼唱的那首《秋夕》,不自觉地哼唱起那句“坐看牵牛织女星”。山里的风一阵一阵,带着我的思绪,穿过一片一片轻纱似的微云。
若说小次山,《山海经》上书道: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而自从我们入山之后,却并非完全如此。我们在山脚确实看到一些古铜矿,但品质不高,多难以提炼的赤铜。
小次山山川秀美峰峦叠翠,千岩竞秀。于山麓仰视之,更是云遮雾绕,一派仙境景色。说来小次山倒是与我的天涯颇有几分相似之处,毕竟人迹罕至,所以山林茂盛,故一路上山均要开荒辟道。一路攀援上山可见长林丰草,干云蔽日;偶尔看见碧水沉潭,便是多了几分幽深清凉之意。
一行大约两三百人,即便已经过旬日,我还大多不认识。所幸一路上有许少龙调度,一方面他以前是丐帮九袋长老,江湖声望本来颇高;武林大会之后,虽然他恢复空架子九歌门的左护法,但因为我这个盟主做了个甩手掌柜,他一再出面,倒也积累一些威望。
自从公主来之后,我便把全部精力放在她的身上。虽然她已换为男装,可实际上并无用处,一个娇美的姑娘怎么能够逃得过江湖上老油条的眼力。但此次更多的危险还是来自于小次山,因为之前进入小次山的人到现在为止还一个出来的人都没有。
刚一上山时,大家还有说有笑。行至午时时,高大繁密的树木遮天蔽日,倒使得气氛变得沉闷起来。我们一行人便逐渐安静地走在小次山的山路上,准确来说,应该是安静地开辟着山路。耳边大多便是披荆斩棘的声音,偶尔会有不知名的野兽的声音,听起来倒是颇为心悸。
又走了一个下午,对我来说,这种生活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年,甚至有种回家的感觉。然而,我早已看出槐月公主已经疲惫不堪,但她仍然倔强地吃苦坚持。如果说她仅仅是贪玩,可一个人贪玩会到这种程度吗?
夜晚的时候,大家各自燃起了篝火。有这么多江湖好手在,打只山鸡野兔什么的并不困难。我只是一再要许少龙与大家强调,避免发生火灾。一旦燃起大火,即便是我,也插翅难飞。
自从小次山发生了凶兽伤人事件之后,樵夫便不再敢来小次山。因此,我们上山一连三日,连一个向导也找不到,要找到凶兽也不知道猴年马月。
所幸我们先是找到何首乌,后是找到灵芝,甚至有人还找到了罕见的人参,得之者幸甚。小次山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