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他耗费的灵气颇多,趁此机会他也好修整一番,“那便烦扰舒瑶了。”
秦舒瑶轻轻收拢自己衣束,走站在大阵前,与叶知妤一阵之隔。秦舒瑶伸出双手,穿过阵线,染满蔻丹的五指狠狠掐住叶知妤的双颊,另一只手点在叶知妤额间的莲花魔纹,声音带着些蛊人的温柔:“知妤,现在认罪,还来得及给你减轻刑罚。”
叶知妤忍住颊间的痛意,眼神坚定的盯着秦舒瑶看不清情绪的双眸,怔愣一瞬,试图劝说:“入魔又如何?除了神界,这六界做的恶,哪里同魔不一样?舒瑶,你向来明事理,你不该同他们站在一块。”
秦舒瑶松手,狭长的双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蔑视,冷冷开口:“我不同你争辩,知妤,你不认罪又如何,可你入魔是事实,杀害仙门弟子也是事实。按照伏月宗律令,身怀天生剑心的弟子若是入魔,要锁入镇魔塔永世不得轮回,这条规矩还是你自己所设下的。”
“只是……”秦舒瑶话锋一转,食指戳在叶知妤胸前,感受到叶知妤胸口空荡荡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故作惊讶般发出质疑:“为何你的天生剑心却在今日不见了?莫不是为了逃避苛责,提前叫人剜了去?”
天生剑心。
叶知妤露出疑惑,不是她求自己要用天生剑心,给她的姑姑治病吗?
一命抵一命,她看在秦舒瑶帮她给兄长报仇的份上,活生生将自己的天生剑心徒手剖出,亲手交给了秦舒瑶。
秦舒瑶胸腔的心跳砰砰作响,她听得一清二楚,熟悉的律动让她心里猛地一坠。
“书瑶,我的天生剑心,为什么在你身上?”
风雪灌入大殿,直接将殿门吹开,冷风灌进来,这句话如同水入油锅,一下子沸腾开来。
大殿内变得吵闹,秦舒瑶感受到向她投来的目光,脸色倏地铁青。
“舒瑶从出生便天放异色,呈祥瑞之兆。天生剑心自是从母胎里带着的。只不过是舒瑶父亲怕宣扬此事引来祸端,才没有告知天下,何来舒瑶的剑心是你的一说?”洛乌的声音从惩月殿高处传来,逐渐平息了大殿上突然的骚乱。
“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为何要这样污蔑我?明明…明明是你自己为了成为魔主,将天生剑心献祭给了魔族……”秦舒瑶眼神闪烁,声音变得委屈,像是要哭出来了一般,握着衣袖边沿虚假的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我本看在你做了保证才帮你隐瞒。那日你堕魔,你同我发心魔誓绝不杀人,可你,宁愿被心魔反噬都要屠杀六界,六界苍生究竟哪里对不起你?师门上下究竟何处惹怒你?”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叶知妤矢口否认。
秦舒瑶脸色变得失望,身子摇摇晃晃的后退几步,看着叶知妤的眼神中充满不可置信,她朝洛乌跪下,似是懊悔的带着哭腔道:“掌门,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的,要罚,一起罚我吧!”
大殿内一时噤声,众人面面相觑,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叶知妤看了看四周,周围那些曾经同门看着她的眼神无一不带着鄙夷,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她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叶知妤冷嗤,这便是她的同门。
她何时立过心魔誓?何时屠杀过六界?又何时做错过?
满口污蔑之语,若早知今日,她当初就该把秦舒瑶杀了。
她手上沾的血,杀的人,分明都是应杀、该杀之人!
洛乌浑厚的声音再次响彻大殿,语气冷如冰渣,丝毫不留一丝情面,“伏月宗叛徒叶知妤,残害同门,堕入魔道,死不悔改,锁入镇魔塔,听候发落。”
叶知妤额间的莲花魔纹红光闪烁,她活了两百多年,自诩没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落得个如此潦草的结局?
揽月剑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从大殿之外直直朝叶知妤身旁飞来,寒光剑影接连挑破困住她的五道大阵。
揽月剑浮在半空中,叶知妤抬手握住剑柄,看着将